16. 做生意
母女俩快速秃噜完一碗面,出了一身汗,都在心里暗暗后悔,刚才不应该图方便就近找地方吃饭的,这个天气,应该吃凉面、凉皮之类的才对。
吃完饭,结了账,外面太阳还是很大,母女俩也没在外面闲逛,快速回到宾馆。
王瑶半倚在床上,环视一圈,电灯泡和电风扇是房间里唯二的电器,床和掉了漆的桌子都透露着浓浓的年代感,对于重生而来的她,一切都是旧旧的,又都是新鲜的。
刘向梅将背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里面都是母女俩的换洗衣服,一边将衣服重新叠好,一边说着她的打算。
“咱们刚从火车站那边上来,我看买衣服的店挺多的,但是都没啥人进去买,也没见谁家店贴了告示要招人,这学校附近的店看着也都半死不活,估计也不需要招人,我下午去河街看看,那边店也多,看看能不能找个活。”
洲县是依山而建,只有一条主路,以火车站、汽车站为界限,向山上走,就是城里,县里的学校、政府机构、医院都是建在城里,向山下走,就是朝着定江走,本地人将这部分称之为河街。
听刘向梅这意思,她是想要找个地方打工,王瑶想着现在的情况,洲县开店的老板大多数还都是家庭作坊,就像是二姨家。
需要请工人的生意都做得大,但是洲县这种穷县几乎没有这种,所以别说是现在县城里招女工的地方少,就算是招女工,大多数人也都是用自己的亲戚。
王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刘向梅,刘向梅叹口气,“不管咋样,都要去找找看,咱们娘俩不能总是吃存款吧!”
吃存款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让妈妈去给别人打工,王瑶也是不愿意的。
原因主要有两点,首先妈妈在县城里人生地不熟,短时间根本找不到什么能让她打工的地方,其次就算是找到了,工资也少的可怜,估计养活她们母女都困难。
俗话说得好,再穷不打工,再饿不要饭,宁愿睡地板,也要当老板。
所以昨天晚上知道妈妈要离开老家时,她就开始思考以后母女俩该如何在县城生存。
其实也不用费什么脑筋,她以后在县一中上学,母女俩要是不想分开,那县一中不就是最好的生财之地吗?
妈妈可以在学校附近做点小生意,她们母女俩既可以相互照顾,还能有稳定的收入。
但是现在看来,妈妈好像完全没想过自己做生意。
其实也能理解,现在的很多人都觉得做生意风险大,一不小心可能会赔个底儿掉,而给别人打工虽然发不了大财,最起码旱涝保收。
像妈妈这种农村出身的女人,就更加没长做生意这根筋。
但是王瑶觉得以妈妈的性格,只要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就不会比别人差。
别看她没做过生意,可她待人和气,村里几十上百户人,各家脾气迥异,除了老王家那一家子奇葩,妈妈从没与人发生口角,和气能生财。
每年家里买卖猪,交农业税之类的活,都是妈妈带着爸爸,爸爸负责干活,妈妈负责算账,这就能看出妈妈脑子灵活。
综合以上两点,王瑶对于妈妈在学校附近做个小生意是非常有信心的。
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和妈妈的优势一一道出,王瑶看到妈妈先是蹙着眉,后又满脸怀疑,最后脸上的表情变成隐隐的得意。
刘向梅坐在床边得瑟道:“你算是说对了,你爸的脑子就是不如我!”
说完,又迟疑的问:“你真的觉得我能做生意?这生意咋做我都没学过,要是赔本了咋整?”
王瑶嘿嘿笑:“赔了就赔了呗!”
刘向梅“啪”的一声打在王瑶翘起来的腿上,“你说的轻巧,钱都赔了,你以后就天天喝定江水吧!”
王瑶一边“嘶,嘶~”着,一边坐起身揉着被打疼的地方,抱怨道:“我的亲娘啊,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刘向梅看王瑶的表情,以为自己真的下手重了,想要拉开王瑶捂着腿手,看看是不是打坏了。
但是王瑶双手死死的按住刚才被打的地方,嘴里叫唤着:“我不管,你把我打坏了,必须得赔我,我要吃雪人雪糕。”
听到这话,又看到王瑶一边皱着脸还在一边偷看她,刘向梅哪能不懂王瑶的心思,她翻了个白眼,又赏了王瑶一巴掌。
在王瑶叫苦连天,毫无底线的卖惨之后,刘向梅以一根雪人雪糕作为交换,让王瑶继续说说做生意的事。
王瑶一听,就知道妈妈是对做生意心动了,果然,以前是没长这根筋,经过她这个高人一点拨,妈妈就开始开窍了!
她盘着腿坐在床上,表情严肃,“首先,刘向梅同志,我要对你提出批评,你这种还没开始就想着失败的想法是错误的,是不可取的,老话说了,取其上者得其中,取其中者得其下,取其下者无所得,如果我们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呢,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