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计划
病房内，勇音将今日的药剂换好后，看着病床上依旧沉睡的波音，轻轻叹了口气。
“太乱来了……”
灵压还没有完全恢复，又遭受这样的精神打击。
就算是恢复力极强的波音，短时间内也无法承受这些。
勇音看了眼还没滴完的药，再次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待她走远后，波音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她起身拿起不远处的斩魄刀，立刻被拉进意识世界。
还没站稳，一个身影飞快地跑过来，将她撞倒在地上。
“波音！你没事吧！”
芙宁娜一脸惊慌，眼里全是眼泪：“我刚醒来就感知到你晕倒了，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你体内的灵力怎么会少成这个样子？”
说完她伸出手：“我立刻将灵压传给你。”
波音连忙阻止：“不要！我还得继续待在四番队，这时候将灵压传给我，今晚就得出院。”
自己身体的状态可瞒不住勇音。
“可是……”芙宁娜还想说什么，波音手上一用力，将她拉起来。
“你先别急，慢慢说。我这段时间都在四番队养病，我们有很多时间。”
说着，她又将刚刚积攒的灵压传给芙宁娜：“第一次为自己的恢复力而苦恼。这段时间我的身体要保持亏空状态，灵压先放在你那。”
感受着平静的灵压，芙宁娜焦急的内心也慢慢平复，脑中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芙宁娜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现在脑中一定很乱。
她主动开口，开始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感受到大辉的灵压消失后，便和你赶到现场。那个时候碰巧和蓝染相遇了，蓝染使用镜花水月，想要将我们催眠。”
“这个我知道！当时系统疯狂地预警，我们差点中招，最后还是靠真实之眼才能抵抗住镜花水月的催眠。”
真实之眼是波音通关最后一个洞穴时系统给予的奖励。和其他的奖励不同，这并不是实物奖励，而是一个技能。
而关于这个技能，系统也只写了一句话——真实之眼，让你看到世界的真实。
波音研究了很久，不明白这个技能应该如何使用，便将这个放在一边。
还好这次用出来了——原来，真实之眼就是可以抵御任何催眠和幻觉的技能啊。
“嗯，等我清醒时，已经和平子打起来了，蓝染的灵压也在附近，我便将计就计，继续和他战斗了。”
“不过，真子出手也太狠了！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芙宁娜不满地嘟起嘴巴：“就算将你认成大辉，也不能原谅，你可是他的女朋友啊！”
“半吊子的出手是瞒不过蓝染的，况且我也将他打得很重啊！我可是将始解招式全用出来了，他是靠虚的再生能力才挺到最后的。”
提到虚，芙宁娜立刻紧张起来：“浦原临走的时候给你喂了什么？那根本不是回复药！”
“恐怕也是让人虚化的东西吧……”
“哈！！他也太过分了！把你的尊严放在哪啊！”芙宁娜气急，她知道波音极其厌恶虚，将她的灵魂中混入虚，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人都要死了，还哪有空管什么尊严不尊严的啊。”波音倒是平静：“我已经努力将它分离了，而且……”
她话音一转，声音变得低沉：“我现在有了比虚更厌恶的家伙……”
“蓝染……”
“如果能顺利杀死他，哪怕是变成虚我也不后悔。”
芙宁娜沉默，半晌才开口：“那天晚上，我去找了月辉，之后又按照月辉的嘱咐去找了四枫院夜一，灵力很快就用光了。”
“真子他们究竟怎样，我也不清楚……”
芙宁娜语塞，想起波音之前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知如何开口。
“那只是演戏，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波音将蓝染的计划告诉了芙宁娜。
“既然你有克制镜花水月的真实之眼，为什么不直接揭穿他的阴谋？”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静灵庭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蓝染的始解，又有多少人已经被蓝染催眠，在没有掌握更多情报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那等我们修炼好卍解，我们一起上！将他打败，催眠一定能解除！”
波音摇了摇头：“先不说我们能否打赢他们，如果蓝染催眠其他同伴与我战斗，我们只会两败俱伤。”
“蓝染的实力不只靠斩魄刀，镜花水月在他手中才会如此可怕。”
“而且我还想搞清楚蓝染研究虚化的目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
“还记得曾经和逆抚玩过的游戏吗？和那个一样的道理，谁能将底牌藏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所以芙宁娜，你愿意陪我再次加入这个戏剧中来吗？”
波音缓缓伸出手：“这次的角色不再是扮演神明，而是扮演一个复仇者。”
所以，不好意思，浦原喜助，从这一刻起，我的目标——只有鲨了你。
芙宁娜看着波音，虽然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但眼里却只有阴冷。
芙宁娜不想看到波音被仇恨吞噬，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如果，这是你选择的道路，我愿意成为你手下的剑。不过……”
芙宁娜偷偷看了眼波音的脸色，大着胆子说道：“真子应该不想你变成现在这样！”
曾经扮演过数百年神明的她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和挣扎，那是一条孤独又漫长，且未知的道路。
这条路上会经常迷失自己，分不清虚假和现实。
如果可能的话，芙宁娜不想波音走上这样的道路。
波音微微愣了一下。
半晌，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神情：“我没有其他的选择，蓝染迟早会将手伸到我们这边，我们得早做准备。”
“不反击，早晚会死。”
“可是……”
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