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小雨
郁音尴尬的直接推门进去，不敢有所停留。
“完咯陆少，你白月光不搭理你。”先前说话的青年稀奇补上一句。
陆昂凉凉眼神扫过来，喝多的他没有意识到陆昂的警告。
其余两位青年经他这么提醒，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号人。
陆昂17岁转到京城上高中，后在高二那个寒假抱着一个瓷娃娃回来，他们问是怎么来的，陆昂不说。
高二暑假他更是三天往京城跑一趟，跑了一个月，他直接住京城不回来。
他们好奇京城究竟有什么，就非去不可。
他们在高三快开学前一个星期，组团偷摸溜到京城。
他们看见陆昂，刚想叫住他，一踩着滑板揪着马尾辫的少女冲下来。
陆昂一脚踩住少女滑板，单手精准抱住女孩腰，吻了下去。
他们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带给他们的震撼感。
蓝调傍晚，风大的能把人吹走，天气有种末世氛围，少年少女身体紧凑，肆意接吻。
两人亲了很久，像是把一辈子的吻融在这个吻里。
蓝调消退，黑夜来袭。
“就送到这里吧，明天见。”
他们虽然看不清女孩的长相，那明媚的声音让人想到阳光。
陆昂挥手，目送女孩离去，后又小跑跟前，将女孩拽到怀里亲着。
天黑的不能再黑，陆昂才放开那女孩。
两分钟后，女孩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
“你们都出来吧。”陆昂转身。
他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摸着鼻尖出来。
“你知道我们在，还不让我们见见嫂子。”
一人刚开口，看见陆昂在黑夜里格外显眼的红瞳左眼。
他们愣住，陆昂居然没戴黑色美瞳。
也就是说，刚才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陆昂用真面目视人。
“嗯，她喜欢我红色眼睛。”陆昂脸上露着暖洋洋的笑。
陆昂居然能这样笑。
难怪陆昂暑假也要住在京城。
陆昂这是真喜欢上了。
他们打趣陆昂，高考毕业怕也得住京城，破天荒，陆昂高考后回了沪城。
往后，他们再也没有在陆昂身边见过那女孩子。
就再这件事成为陆昂生活里的例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大三那年，他们坐陆昂车，捡到钱包，大家不知道是谁的，打开看清女孩的长相，脸圆圆的，笑容甜甜。
正想着是谁这么纯情，陆昂把钱包抽走。
想追问，收到陆昂那警惕的眼神，大家自觉把嘴闭上。
豁，这是成了白月光。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陆昂不辞辛劳要把光合游戏迁移到南宜市，要把房子买在这栋小区。
合着白月光在这里。
陆昂，还真是能沉得住气。
郁音换好鞋，停在门口，听着陆昂送走朋友动静，又听见对面关门的声音。
白月光？
那早就是过去的事情。
【思思姐：光合游戏要跟我们走合同了，你确定了吗？】
手机叮咚声提醒着她，郁音打开，发送嗯嗯两字。
既然走合同，那一切就是谈妥。
她那三声老公没有白叫，就是没有钱拿。
【思思姐：别忘九点直播】
郁音：“！”
她看向手机时间，八点五十分！还真差点忘了。
既然损失一笔钱，那她就多接点动漫、电视剧配音。
【音音怪：最近请多多压榨我，我爱工作！】
赵静思很久没回复，郁音想着她应该是去搞合同。
十点，直播结束，郁音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直播九十分钟就好累，怎么会有气血那么足的女生。
【思思姐：约定好了，后天签合同，你人也得到场】
【思思姐：早上十点半，光合游戏公司301会议室】
【音音怪：签约还需要去沪城啊？】
郁音打开某购买高铁票的软件，赵静思甩了个白眼过来。
【思思姐：光合游戏迁移到南宜市，你能不能对自己工作上点心？】
郁音一愣，连忙去百度。
【光合游戏，202x年成立，注册基金一百万，合作人陆昂、张正耀、李和之，202X年上市，推出大型游戏《山海经·百兽争王》、《山海经·情缘》、《山海经·风》，其第四部《山海经·洪荒崛起》正在筹备中，游戏注册总人数达数亿】
郁音算了下，陆昂应该是在大二成立这家公司，用了两年，公司上市。
还真是经久不见的天才游戏设计师，也难怪陆昂如此执着游戏配音。
郁音乖巧回了个点头表情包。
赵静思再三跟她确认，郁音一一应下来。
至此，赵静思安心。
所以，陆昂是二十四年夏吗，陆昂说不是，那姑且算不是吧，后天去总部签合同，大概很多人，还是要穿的漂亮些。
郁音起身，打开衣柜，看见清一色适配夏天的短袖长裤，她默默把衣柜合上，约方沐可明天逛街买衣服。
翌日十点，郁音忙完出门，等电梯，三秒后，陆昂打开房门出来，站在她旁边也等电梯。
郁音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很想跟方沐可发消息—死去五年的前男友突然诈尸怎么办。
她忍住又没有发。
电梯一到，两人前后脚上的。
全程尴尬的气息恨不得让郁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幸亏，她现在能忍耐尴尬的时间变长。
电梯一到，郁音脚底抹油般疾走。
“郁音。”
身后陡然传来声音，郁音不得不停下来，绷着身子回头看他。
女孩神色局促，表情像是躲避瘟神似的。
“你明天签合同会准时的吧？”
郁音点头。
空气中紧跟着是一阵沉默。
以前，两人相处，她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没人说话，安静的冒出死寂的气氛。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瞪了有好长一会。
郁音手机响了下，她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陆昂摇头。
“那我先走了。”郁音说着，手往门外指了指。
陆昂良久之后点头。
郁音脚步不带停留往外走，陆昂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她叫住她，她早没影。
陆昂凝着郁音消失在他眼里，他也在那里站着，不知道想什么。
—
商城里，郁音方沐可手里已经提着四大袋。
“这时候要是要男朋友就好了，可以有人能帮忙提购物袋。”两人实在走不下去，坐在商场椅子上休息时，方沐可感叹一句。
“要什么男朋友，我可以花钱顾人来提。”郁音不解风情说道。
方沐可：“……”
方沐可侧目看郁音，郁音不明所以回看她。
“阿音，你是不是因为你爸的原因，拒绝所有男性？”
因为爸爸出轨，所以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好男人。
郁音摇头：“我只是单纯对男性不感兴趣。”
方沐可心想，怎么会呢，你高中可是谈过一段恋爱。
她只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
休息差不多，方沐可想去看看香水，郁音紧随其后。
店里，郁音随意走着，被一阵夏季入夜前的蓝调冷涩味道吸引。
她寻着味道走到柜台前，工作人员帮她拿出来，挥着香水纸。
冷涩中还有点甜味，让人想到初恋。
“帮我包下来吧。”郁音说。
“我也要这一瓶。”郁雅声音冒出来，郁音生理反射皱眉。
工作人员泛难，这是pear调香师在本季度出的新款，因取材原因，全球只有十瓶。
全球不够分，南宜市能有一瓶已经是不可思议之事。
郁雅见工作人员没动，语气傲慢，趾高气昂：“没听见吗？本小姐要。”
“小姐，是先前……”
“我愿意出比她高一倍的价钱。”郁雅不差钱的说，眼神在郁音身上流转，露出鄙夷之气。
郁音好笑的笑出来，以为是什么拍卖会吗，还要出一倍的价钱。
郁音没说话，只看着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难办，去叫经理。
等待间隙，方沐可走过来，郁雅瞧不起的目光在方沐可身上停留会，又回到郁音身上。
“姐姐，爸爸马上就要和光合游戏签约，你……”
“你要不问问签约了吗？”郁音讥讽，“别到时候签不了约，疯狂打脸。”
“呵，怎么可能，我们和还光合资本的陆总一起吃过饭呢，你知道光合资本的陆总陆昂吗？”
郁雅为找场子，话顺口说出来，心里微虚。
其实她没有和陆昂吃过饭，想吃，但陆昂有事，说改天再约。
“噢，像你现在这样，怕不知道吧。”
郁音脸上笑容渐冷，打开手机，从黑名单里把郁怀民拉出来，当场给郁怀民打了个电话。
“喂，音音呢。”郁怀民声音柔和宠溺。
郁音听着直反胃：“我问你，你们和光合游戏签约了吗？”
郁雅信誓旦旦的表情在郁怀民说出的话里破裂。
“没有。”
怎么会！郁雅急得也给郁怀民打电话，郁怀民挂了她的电话。
“嗯，我想跟你要点钱。”
“想要多少？”
“你想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