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傻乎乎的白毛
“抱歉，让你见到这一幕……不过卡厄斯这次太顽劣了。”
“孩子他爸向来希望他能够成长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小子，所以才会在发现偷菜贼是卡厄斯后，这样生气地拦在门口。”
美丽温柔的女人有着同卡厄斯兰那一样，在太阳照耀下熠熠生辉的白发。
她轻笑地站在困惑的宇智波天空身边，轻声道：“不过他呀，虽然现在是这副生气的模样，挥起腰带来也毫不留情，但他在发现真相时，其实又担心又着急的。”
“一直在说‘这不是我们家小卡厄斯能干出来的事吧……？’，絮絮叨叨了很久，才坐在门口等卡厄斯回家。”
奥妲塔困惑地拧眉：“我也不明白卡厄斯为什么要偷菜，他中午可是吃了五大碗饭呐，不应该是饿了。”
宇智波天空不知道该说什么：“……”
卡厄斯兰那父母以为的真相，应该不是真相吧？和卡厄斯兰那从麦田同行至村内的相处，让宇智波天空相信偷菜的并不是他。
只不过那根作为证据的明晃晃的白毛，对他太不利了，即使宇智波天空相信他也没有理由解释。
而且看着一边哭一边道歉的白毛小少年，他忽然发觉，卡厄斯兰那已经可怜兮兮地把这不属于自己的锅背身上了。
那双明蓝的眸眼蓄满泪水，浓密的长睫也湿成了一簇一簇，白嫩的脸上全是迷茫和委屈。
傻乎乎的。
宇智波天空从来没见过这样傻得可爱的白毛，在他的印象里白毛不是肃穆心机的，就是不靠谱又没有师德的。
所以在卡厄斯兰那正为被老爸当着新认识的大哥哥的面抽而感到悲伤时，宇智波天空则是默默将他从“刻板印象中的邪恶白毛”改为了“傻乎乎的白毛”。
卡厄斯兰那的母亲，奥妲塔发现他正直勾勾地自家被教育的孩子时，无奈地摇头一笑：“好孩子，不用担心，孩子他爸是有分寸的，不会真的伤到卡厄斯。”
只是给调皮的小子一个教训而已。
被她安慰的宇智波天空的黑眸迷茫一瞬，很快又收敛起神色，他低低“嗯”一声回应奥妲塔。
他并没有在担心被腰带教育的卡厄斯兰那，但确实惊讶过希洛尼摩斯用腰带这件事。
竟然只是普通的腰带…不是密不透风的暗器雨和提着鲜血未干的长刀便冲上来的教育，甚至还要为此冠以锻炼体术的名义。
而是这种轻飘飘的教育？
不一样，哀丽秘榭和他家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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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蜂蜜饹饼，你要先尝一尝吗？”相比于宇智波天空对围观卡厄斯兰那从可怕腰带下逃跑的好奇，奥妲塔更专注于招待自家孩子少见的或者说唯一一个外地朋友。
当松软又带着甜意的烙饼被宇智波天空咬入口腔内后，他就有些顾不上可怜的卡厄斯兰那了。
奥妲塔见他喜欢吃，顿时便弯着眉眼笑起：“太好了，看来你很喜欢，卡厄斯也很爱吃这个，在他更小的时候总会缠着我做蜂蜜烙饼呢。”
说起自己孩子的喜好和被孩子朋友肯定的厨艺，奥妲塔面上的笑容愈加幸福温柔。
宇智波天空怔愣地望着她片刻，又神色如常地低头咀嚼烙饼。
作为一个甜食爱好者他很难拒绝这美味的食物，但奥妲塔此刻的神情同样让他无法忽视。
所以他边享用美食边思考。
“母亲”是这样的吗？
和宁静的哀丽秘榭不同，宇智波天空长大的故乡是随时有可能丧命的忍界。
在那样的世界中，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时便去世了，只留下他与弟弟相依为命。
因此当宇智波天空在奥妲塔身上感受到独温柔的关怀时，他不禁思考，母亲都是像奥妲塔这样的吗？
如果他的妈妈还在，也会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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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厄斯，噗，你的脸都哭花了，看来孩子他爸这次用了不小的力道呢。”奥妲塔弯下腰，含笑摸着卡厄斯兰那湿漉的脸。
卡厄斯兰那面上一红，扭捏地偷偷看了眼宇智波天空：“老妈…你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奥妲塔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又关切道，“虽然不知道你偷菜做什么，但你一下午都在外面，现在是不是饿了？”
“我准备了你最爱的蜂蜜烙饼。”
“谢谢老妈，我早就饿了！”卡厄斯兰那重重点头。
放下腰带的希洛尼摩斯温和了不少，他和奥妲塔对视一眼后，大笑着拍到卡厄斯兰那的幼小的肩上：“臭小子，你还知道饿，下次不许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
“老爸……”卡厄斯兰那仰头，明蓝双眼幽幽地对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蓝眼睛。
他想说自己没偷。
但一来他都被教育过了，二来卡厄斯兰那想到那根关键性的白发，也无力再向自家爸妈解释什么。
况且，就连他都有些怀疑自己。
……为什么案发现场会有他的白发？
郁闷的卡厄斯兰那郁闷地一屁股坐在了面无表情的宇智波天空身边，和他一起啃上了烙饼。
宇智波天空转头看向他。
卡厄斯兰那立即便注意到他是在看自己泛红的眼眶，他为自己辩解：“我其实没那么爱哭。”
不爱哭也已经在宇智波天空面前哭过两回了。
所以宇智波天空虽然明显不信，但出于作为客人的礼貌他理解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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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由于宇智波天空的突然入住，奥妲塔和希洛尼摩斯并没有给他准备房间。
要是不想宇智波天空去睡杂物间，就只能让他和卡厄斯兰那挤一挤了。
所以宇智波天空此刻正和白毛少年肩并肩躺在一起。
“这样睡会不舒服吗？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和老爸老妈之外的人睡在一起过，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跟我提出来！”卡厄斯兰那侧过身，圆润的蓝色大眼睛有些紧张地盯着宇智波天空。
他绷着身体，神色很是认真地开口：“我可以打地铺的。”
宇智波天空平静地转过脸：“不用，你像平常一样就好。”
“我可以适应。”
如果是平常，和不熟悉的人贴这么近，他大概会难受地握住武器，随时准备动手。
可如今，他的武器全被黑袍人从身上倒出来了，一把都没剩。
什么武器都没有的他，自然只能自己适应。
幸好卡厄斯兰那并没有恶意，而且比他矮一个头的模样看起来体术也很差，这倒是让宇智波天空有了不少的安全感。
“天空哥……”卡厄斯兰那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