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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渔猎兴安岭,娇妻萌娃宠上天》

535、家的温暖,打鲫鱼

“歇啥歇!越歇越冷!”

陈光阳喘着粗气,断然拒绝,“抱紧了!别乱动!”他甚至还把她往上颠了颠,让她趴得更稳当些。

风雪似乎更大了,天地间一片混沌。

陈光阳背着媳妇,像一艘在白色怒海中顽强航行的小船。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嘴里呼出的白气很快凝结在眉毛和鬓角,结成了细小的冰晶。

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在冷风里变得冰凉。

脚下的路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雪白和黑暗。

沈知霜把脸埋在他背上,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每一步的艰难,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后背一小片棉袄。

不是冷的,是心疼的,也是暖的。

她悄悄抬起一只手,用袖子小心地擦了擦他鬓角凝着的汗珠和冰碴。

“傻老爷们儿…”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在他背后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像羽毛,被风吹散。

她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整个儿贴在他背上,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力气和温暖都传递给他。

陈光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更沉稳有力地迈了出去。

他没回头,只是托着媳妇腿弯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如今重生回来夸一年了。

有媳妇在身边,真好!

不知又走了多久,靠山屯那熟悉的、被零星灯火点缀的黑黢黢轮廓终于近了。

屯子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家都睡了。

只有几户的烟囱还冒着若有若无的白气,很快被风吹散。

陈光阳的脚步明显快了起来,咬着牙,几乎是扛着最后一股劲儿。

踩着几乎没过小腿肚子的积雪,终于踉跄着拐进了自家那条熟悉的小道。

刚走到院门口,还没等陈光阳伸手去推那扇虚掩着的、落满雪的木板院门,一阵压抑着的、带着兴奋的嬉闹声就隔着院墙传了出来。

“大哥!看我雪球!嘿!”

“二虎你赖皮!专打脸!”

“小雀儿快跑!李铮哥掩护你!”

“嘘……小点声儿!别吵醒弟弟妹妹和大奶奶!”

陈光阳和背上的沈知霜同时一愣。

陈光阳喘匀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院门。

昏黄的灯光从堂屋窗户透出来,在洁白的雪地上投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晕。

院子里,积雪被精心扫出了几条小道。

空地上堆了三个歪歪扭扭、大小不一的雪人,插着树枝当胳膊,扣着破草帽。

此刻,大龙、二虎和小雀儿三个孩子,正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戴着狗皮帽子。

脸蛋冻得通红,像三个不知疲倦的小雪球,在雪地里追逐打闹,互相扔着雪团。

李铮站在稍远一点靠近仓房的地方,手里也攥着个雪球,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笑意,正“指挥”着小雀儿躲避二虎的“攻击”。

他肩头落了层薄雪,显然也玩了有一会儿了。

这景象,像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进了陈光阳被风雪冻得发僵的心窝子。

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寒意。

他背着媳妇,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院门口。

风雪在他身后呜咽,院子里是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闹和徒弟沉稳可靠的身影。

沈知霜也抬起头,看着这一幕,眼里的泪光还没干,嘴角却已经不自觉地上扬。

“爹!妈!”眼尖的二虎第一个发现了他们。

手里的雪球“啪嗒”掉在雪地上,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你们可算回来啦!”

大龙和小雀儿也立刻停下打闹,欢呼着跑了过来:“爸!妈!”

李铮赶紧拍掉肩上的雪,快步迎上:“师父!师娘!你们…走着回来的?”

他看到了陈光阳额头的汗冰和沈知霜冻得发白的脸。

还有两人身后空荡荡的雪路,立刻明白了什么,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嗯呐,车胎爆半道上了。”

陈光阳放下媳妇,脚踩在自家院子的雪地上,心里那叫一个踏实。

他揉了揉扑到腿边的二虎那冻得冰凉的脑袋瓜,又拍了拍大龙的肩膀。

最后把小雀儿抱起来颠了颠,“咋还不睡?这都啥时辰了?”

“等你们呀!”二虎抢着说,小脸兴奋。

“李铮哥带我们堆雪人,打雪仗!可好玩了!”

“李铮说你们快回来了,我们就等等。”大龙比较沉稳,解释道。

小雀儿搂着陈光阳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爸,铁军婶婶生小孩了吗?好看不?”

“生了,生了!母女平安!小丫头嗓门亮着呢,随她妈!”

陈光阳哈哈一笑,胡子茬上挂着的冰碴子都跟着颤,“好看,跟你一样好看!”

沈知霜也笑着摸了摸小雀儿的脸蛋:“嗯,可俊了。”

“行了,外头贼拉冷,赶紧都进屋!”

陈光阳放下小雀儿

,招呼着。

李铮赶紧上前帮师娘拍打身上沾的雪沫子。

“师父,车搁哪儿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推回来。”李铮问道。

“就扔道边壕沟沿上了,用草盖了盖。天亮了再说,冻不死它!”

陈光阳摆摆手,推开了堂屋厚重的棉布门帘。

一股暖烘烘的、混杂着奶香、炕烟味和淡淡草药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

瞬间包裹了冻透的两人。

灶膛里的火压着,但余温还很足,堂屋里暖融融的。

大奶奶那屋门关着,老太太估摸着也睡下了。

王大拐家送来的暖水袋,被李铮细心地灌满了热水,用厚布包着,放在里屋门边的小板凳上,散发着微弱的热气。

陈光阳和沈知霜轻手轻脚地掀开里屋的棉门帘。

炕烧得滚烫,三小只原来的位置空着,显然是去院子里玩了。

炕梢,并排摆着两个小小的襁褓。

龙凤胎小家伙睡得很沉,小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红润安详,呼吸均匀。

借着窗外雪地反射进来的微光,能看到男娃的眉眼像陈光阳,粗犷些,女娃则更像沈知霜,秀气些。

旁边还放着两个奶瓶,里面剩着一点温热的奶底子。

看着两个小家伙睡得香甜,一路的惊险和疲惫仿佛都值了。

陈光阳和沈知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暖意和安心。

“快上炕暖和暖和!”沈知霜推了丈夫一把,自己也赶紧脱掉冻得硬邦邦的棉鞋。

陈光阳低头一看,媳妇的棉袜子都湿透了,脚踝冻得发红。

他立刻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抓住媳妇一只冰冷的脚丫子。

塞进自己热乎乎的怀里捂着,另一只手又去抓另一只。

“哎呀!凉!”沈知霜低呼一声,想往回缩。

“凉才给你捂!别动!”陈光阳瞪了她一眼,大手死死捂着那双冰冷的脚,用自己胸膛的热度去暖。

沈知霜看着他胡子拉碴、一脸疲惫却无比认真的侧脸,心里又酸又软,任由他捂着。

外屋地传来李铮低声哄三小只洗漱的声音,还有舀水倒进盆里的哗啦声。

陈光阳听着,心里无比熨帖。

这小子,是真把这儿当家了,把三小只当亲弟妹护着了。

好不容易把媳妇的脚捂热乎了,陈光阳才爬上炕。

沈知霜累坏了,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

陈光阳

却还惦记着事儿,听着窗外风声渐小,雪似乎停了。

他脑子里转着程大牛逼的话:“活鲫瓜子熬汤…最下奶…”

宋铁军刚生完,又在医院折腾一番,奶水估计也费劲。

二埋汰那个憨货,高兴傻了,肯定想不起来这茬儿。

作为大哥,这事儿他得想着。

他轻轻起身,凑到炕梢,借着微光又看了看两个熟睡的小家伙,心里一片柔软。

然后才躺回媳妇身边,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惨白的日头像个冻硬的蛋黄,有气无力地挂在天边,没啥热乎气儿。

风停了,屯子里一片死寂,积雪压得房檐下的冰溜子又粗壮了一圈。

陈光阳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没惊动身边熟睡的媳妇和炕梢的孩子们。

他刚穿好厚棉裤,堂屋就传来极轻微的、收拾家伙的动静。

他掀开棉门帘一看,李铮已经在外屋地等着了。

小家伙显然也刚起不久,鼻头冻得有点红,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两颗燃着的炭火。

他肩上扛着那根熟悉的、带着尖头的冰镩子,胳膊弯里挎着大抄网抄罗子。

腰上缠着盘好的、浸过桐油的粗麻绳,装备得利利索索。

“师父!”李铮压低声音,带着点雀跃。

“嗯,走。”

陈光阳没废话,麻利地套上最厚的羊皮袄,扣上狗皮帽子,把帽耳朵系紧。

又从门后拎起一个空的大柳条筐。

师徒二人掀开棉门帘,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灌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轻快地走进了院子里冰冷的晨光中。

脚下的积雪冻实了,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大**子和小**子听到动静,从狗窝里钻出来,抖着**上的霜,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想跟着。

“回去!看家!”

陈光阳低声喝了一句。

两条狗呜咽两声,老实地缩回了窝里。

屯子里的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白茫茫一片。

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的烟囱开始冒起淡淡的炊烟,像给这冻僵的天地呵出几口微弱的气息。

师徒二人沉默地走着,嘴里呼出的白气拉得老长,很快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

陈光阳紧了紧狗皮帽子的帽耳朵,眼睛像鹰隼一样扫视着前方被积雪覆盖的田野。

“师父,还去水库那边啊?”李铮在后面问,声音不大,被空旷的雪原吸走了不少。

“嗯,就那儿。水深,往年这时候鲫瓜子厚实。”

陈光阳头也不回,声音闷在围脖里,带着老猎人特有的笃定。“麻溜点,赶早口!”

两人加快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屯子南边那片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冰泡子走去。

每一步都踩得异常踏实,鞋底碾过雪壳子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冰镩子的尖头在李铮肩头随着步伐一下下轻颤,反射着清冷的晨光。

陈光阳心里盘算着。

捞它个二三十斤巴掌宽的大鲫瓜子,一半给宋铁军熬汤下奶,剩下的给媳妇也补补身子。

这冰天雪地的,没啥比一碗熬得奶白滚烫的鲫鱼汤更能暖身养人了。

这趟,必须得捞够本儿!

他紧了紧握着抄网柄的手,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李铮闷头紧跟,小脸绷紧,眼神里全是认真,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小战士。

师徒俩的身影,在无垠的雪原上,朝着那片藏着希望的冰面,坚定地前进。

很快,那片被雪覆盖的冰泡子就出现在眼前。

冰面像一块巨大的、蒙尘的镜子,反射着惨白的天光。

陈光阳站在岸边,眯着眼扫视了一圈,选定了一处离岸边稍远、靠近一丛枯芦苇荡的位置。

那里水深,水流相对平缓,是鲫鱼喜欢扎堆的地方。

“就这儿!”

陈光阳放下柳条筐,用脚踢开冰面上的浮雪,露出底下坚硬光滑的冰层。

李铮立刻把肩上的冰镩子顿在地上,双手紧握镩柄,摆好了架势。

陈光阳也放下抄网,走过来帮他把稳方向。

冰镩子那尖利的镩头对准冰面,在师徒俩默契的发力下,“噗嗤”一声,狠狠扎了进去!

“嘿!”李铮低喝一声,双臂肌肉贲起,腰胯用力,开始像推磨一样转动镩柄。

冰屑如同白色的碎玉,随着镩头的旋转“刷刷”地飞溅出来。

落在两人的棉裤和鞋面上。

冰镩子发出沉闷有力的“嚓嚓”声,像在啃噬着坚硬的骨头。

陈光阳在一旁稳稳扶着镩杆,感受着冰层传来的震动,不时指点:“下镩要稳,吃住了劲儿再转……对,就这感觉,别晃悠……再往下,快透了!”

李铮咬着牙,鼻尖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冷冽的空气里瞬间变得冰凉。

他按照师父的指点,调整着力度和角度。冰洞一点点加深,冰屑越堆越高。

终于,“哗啦”一声轻响,一股带着水腥气的寒意猛地从洞口涌出,最后一层薄冰被彻底凿穿!

一个脸盆大小的冰窟窿出现在眼前,清澈冰冷的库水晃动着,映出师徒俩冻得发红的脸。

“成了!”

“师父,还去水库那边啊?”李铮在后面问,声音不大,被空旷的雪原吸走了不少。

“嗯,就那儿。水深,往年这时候鲫瓜子厚实。”

陈光阳头也不回,声音闷在围脖里,带着老猎人特有的笃定。“麻溜点,赶早口!”

两人加快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屯子南边那片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冰泡子走去。

每一步都踩得异常踏实,鞋底碾过雪壳子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冰镩子的尖头在李铮肩头随着步伐一下下轻颤,反射着清冷的晨光。

陈光阳心里盘算着。

捞它个二三十斤巴掌宽的大鲫瓜子,一半给宋铁军熬汤下奶,剩下的给媳妇也补补身子。

这冰天雪地的,没啥比一碗熬得奶白滚烫的鲫鱼汤更能暖身养人了。

这趟,必须得捞够本儿!

他紧了紧握着抄网柄的手,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李铮闷头紧跟,小脸绷紧,眼神里全是认真,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小战士。

师徒俩的身影,在无垠的雪原上,朝着那片藏着希望的冰面,坚定地前进。

很快,那片被雪覆盖的冰泡子就出现在眼前。

冰面像一块巨大的、蒙尘的镜子,反射着惨白的天光。

陈光阳站在岸边,眯着眼扫视了一圈,选定了一处离岸边稍远、靠近一丛枯芦苇荡的位置。

那里水深,水流相对平缓,是鲫鱼喜欢扎堆的地方。

“就这儿!”

陈光阳放下柳条筐,用脚踢开冰面上的浮雪,露出底下坚硬光滑的冰层。

李铮立刻把肩上的冰镩子顿在地上,双手紧握镩柄,摆好了架势。

陈光阳也放下抄网,走过来帮他把稳方向。

冰镩子那尖利的镩头对准冰面,在师徒俩默契的发力下,“噗嗤”一声,狠狠扎了进去!

“嘿!”李铮低喝一声,双臂肌肉贲起,腰胯用力,开始像推磨一样转动镩柄。

冰屑如同白色的碎玉,随着镩头的旋转“刷刷”地飞溅出来。

落在两人的棉裤和鞋面上。

冰镩子发出沉闷有力的“嚓嚓”声,像在啃噬着坚硬的骨头。

陈光阳在一旁稳稳扶着镩杆,感受着冰层传来的震动,不时指点:“下镩要稳,吃住了劲儿再转……对,就这感觉,别晃悠……再往下,快透了!”

李铮咬着牙,鼻尖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冷冽的空气里瞬间变得冰凉。

他按照师父的指点,调整着力度和角度。冰洞一点点加深,冰屑越堆越高。

终于,“哗啦”一声轻响,一股带着水腥气的寒意猛地从洞口涌出,最后一层薄冰被彻底凿穿!

一个脸盆大小的冰窟窿出现在眼前,清澈冰冷的库水晃动着,映出师徒俩冻得发红的脸。

“成了!”

“师父,还去水库那边啊?”李铮在后面问,声音不大,被空旷的雪原吸走了不少。

“嗯,就那儿。水深,往年这时候鲫瓜子厚实。”

陈光阳头也不回,声音闷在围脖里,带着老猎人特有的笃定。“麻溜点,赶早口!”

两人加快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屯子南边那片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冰泡子走去。

每一步都踩得异常踏实,鞋底碾过雪壳子的“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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