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符
返程需要时间,罗彬做出那种借刀**的安排之后,张云溪就立即联系了文清,安排人手,潜伏在旧寺附近,及时发现情况。
他们刚进南坪市就传回消息,陆郦已经去了金安寺,且没有发现暗中的人。
当然,空安回去了,他们一样知道。
为了稳妥起见,张云溪提议的在道观内等消息,而不是直接贸然过去。
先前空安不远千里,就是为了找到罗彬。
其也算是被老苗王打出去的三危山,如果罗彬露面,不亚于羊入虎口。
让人去打探消息这有风险。
相对来说,这值得冒。
“没死……单方面的碾压……”
“难以置信,一个将云锦山小天师几乎废掉的先生,直接让一个红袍长老成了傻子的存在,居然被那个妖僧一个照面拿下了……”
“我觉得……她可能会比死还惨。”
“那个红袍女道士被拖进了偏殿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那个红袍紫线的半步**道士,成了一个疯子,满演武场的捉老鼠,蜈蚣,蝎子,蟾蜍,这些东西吃……”
“吱吱!”灰四爷尖声叫了两下,**都炸起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将旧寺中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胡进接连咽唾沫。
张云溪手指依旧敲击着桌面。
“过于顺利了。”他皱了皱眉。
“都能和老苗王有来有回……这不算顺利吧?”
“是那个陆郦……撞到了铁板上……”胡进慎重回答:“这不就是罗先生的目的吗?咱们也不用再有什么手段去火上浇油了,六阴山就算是找上来,也会找空安,而并非是找我们?”
“阴差阳错,直接就祸水东引了?”
“就是可惜了法器……”
胡进这一番话,从眼前事情来分析考虑,的确是那样。
危险来得快,去得也快。
“嗯,或许吧。”张云溪手指停止了敲击。
“前提是得找到陈爼,前提是陈爼没有将事情告诉别人,如果陆郦出事的事儿,六阴山已经知道,且他们知道陈爼在哪儿,这些事情全都会算在我们头上。且会更严重。”张云溪这番话,同样很有道理。
“希望安然无恙吧,这六阴山给我的感觉,要比戴志雄难缠得多。”他再道。
“我这就去冥坊,先去拿到陈爼的一系列信息。”罗彬起身。
“回来之后,我来算这一卦。”张云
溪沉声说。
“明白。”罗彬点头。
起身,离开大殿,罗彬往外走。
这同时,他联系了罗酆,简明扼要地说了他们处境不安全的事儿。
且罗彬也直说了顾伊人同样不安全,让罗酆可以联系潘觅,便能找到顾伊人。
电话挂断,上了道观外沈东的车。
这个点,路上车流少了,很安静。
约莫十二点子夜,到了冥坊外。
罗彬匆匆入内,他径直去了之前陈爼接待他的茶舍。
还没等罗彬进去,立马就出来了几人。
他们显然是得到消息罗彬来了,面色无一例外,都带着隐隐的激动。
几人将罗彬迎进了一处茶室。
茶案许久无人用,已经落灰。
“罗先生回来……实属让人没有料到……司长说您会离开很久……”
“您来,是知道司长的事情了?”
开口说话那人,身材瘦高,肩头还背着小竹筐,这装束分明是个纸扎匠。
“我需要生辰八字,他的贴身物品,最好有他妻女儿子的所有信息。”罗彬直接开口。
那瘦高之人侧头看过身旁几人一眼,那几人率先出去,只留下他一人在这里候着。
“你叫什么名字?”罗彬问。
“许昌兴。”那人恭敬回答。
罗彬点头,便静静等待,不再多言。
其实张云溪说他应该进一些风水地,做一些真正先生应该做的事儿。
是,阴差阳错,被打断了。
可去找陈爼,算是无形之中和陆郦博弈?
某种情况下,这也算是历练了风水术?
六阴山始终是个隐患,从陈爼这里解决掉之后,才能彻底放心。
陈爼不再是缺口,祸水东引才算成功。
老苗王进三苗洞,这件事情最大的责任还是空安。
无形之中,他借刀**除陆郦,再借刀**除空安?
事情成了,就算报仇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一小时左右了。
“罗先生,您稍安勿躁……”
“是这样的,司长出事之后,他家眷也出事,我们就将剩下的人,藏匿到了更远,更安全的地方……来回要点儿时间。”许昌兴解释。
罗彬点头,没有多言。
灰四爷从他肩膀上下来了,在茶案上挪了好几下,屁股扫开所有茶具,哗啦声响中,瓷片碎了一地。
再接着,灰四爷用爪
子再刮出了几道符印。
“灰四爷。”罗彬沉声开口。
“吱吱!”灰四爷冲着罗彬抖腿。
许昌兴眼皮微跳,小心谨慎地看着灰四爷和罗彬。
作为陈爼的手下,也算是冥坊的高层之一,他是见过仙家的。
只是他没想到,罗彬居然还豢养了一只灰仙?
罗彬是个先生啊,兼修了出马仙的手段?
还有,上次和罗彬他们离开的两个出马仙呢?
分道扬镳了?
他的思索,并没有干扰罗彬和灰四爷。
罗彬眉头紧皱,一直没有散开。
因为灰四爷相当聒噪,吱吱叫个不停。
“许昌兴,你去给我找一副笔墨砚台。”
始终,罗彬耐不过灰四爷的催促和聒噪。
“这……先生用的吗?”
“罗先生,你倒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藏储阁,冥坊的藏物是很多的,或许有不少您用得上的东西。”
“我估计他们回来还要一段时间,也免得你在这里空等。”许昌兴慎重说。
陈爼的一系列行为,都是在对罗彬示好。
最开始冥坊很多人不理解,现在却逐渐明白了。
尤其是那么大一棵雷击木,不,雷击树拉回来之后……
陈爼失踪了。
罗彬回来了!
这就能看出来,罗彬是念及情分的。
因此,罗彬有需求,冥坊就一定得做到最大程度地让其满意。
“不必,你选来即可。”罗彬摇头,他并不想太耽误时间。
灰四爷却窜上了许昌兴的肩头,吱吱叫着,尾巴还用力扫动。
“这……”许昌兴面露不自然。
罗彬的眼皮,突地抽跳了一下。
压下心头那些烦乱,以及对灰四爷聒噪的略微不满。
他放弃画符,一是张云溪说了天赋,而是他失败了。
灰四爷却还是坚持……
直至此时,有点儿空闲时间,就在提醒他画符画符。
是因为……他没有找到里边儿的技巧吗?
还是说,灰四爷弄明白了他哪儿有缺陷?
只是,灰四爷挪出来的符印,太没有参考价值。
其实,如果能画出灰仙请灵符,张云溪肯定会支持的,这件事情,张云溪都没有提……
罗彬闭目,散去这个思维。
因为越想,他就越觉得,其实没必要了。
灰四爷毕竟只是个仙家,某些程
度上,聪明是有的,可脑袋毕竟只有核桃仁大小,恐怕会更偏执一些?
面对这种偏执,怕是只有再试两次,才能彻底让它放弃,否则,它会一直喋喋不休?
“走吧。”罗彬点了头。
许昌兴立即带路。
南坪冥坊的藏储格在整个冥坊的最深处。
这里修了个圆塔形的建筑。
地下挑高其实能容纳下两层楼的老茶馆,都还有一部分才到顶,因此,这塔型建筑不算太矮,整体很宽大,类似于圆扁形状的天坛,只是多了两层。
入内之后,罗彬见了不少柜格,的确放着很多看上去就价值不低的物品。
第三层,一处桌案前,许昌兴停下。
入目所视,一副纯黑的砚台,一只暗红色的毛笔,毫尖洁白没有半点杂色。
“这幅砚台和笔,司长说过,是一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留在这里的……”
“当初那先生是要去办一件事儿,说可能回不来,将此物留在这里,会有师门的人来取。”
“结果这一等,十多年了,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了了之。”
“司长说过,此物想给您的,先生用这个就是画符,那位先生,可是画符的行家。”
灰四爷跳到桌上,用嘴巴衔了一张桌角的纸,是给罗彬铺平了。
再接着,它凑到了砚台的位置,直接呕出来一口血。
罗彬瞳孔猛地一缩。
问题出在这里?
之前他是画符之后,灰四爷呕血……
难道是先呕血,再磨墨,用血墨画符,才有效果?
一时间,罗彬来了兴趣,开始快速磨墨。
灰四爷才挪到一旁,安安静静地蹲着,小眼睛瞄着罗彬,眼珠活泛而又灵敏,像是计谋得逞。
磨墨需要水,灰四爷的血恰好有了用场。
手指触摸到砚台一侧微微的刻印,罗彬挪开指尖,看了一眼。
那里有个小小的刻字。
【符】
一般情况下,物品刻字都是名字,或者是来历?
这东西刻了个使用方向?
罗彬再度开始磨墨。
然后,他手指忽然一阵微痛,指肚在砚台边缘竟然被割破,淌下来了一点点鲜血,浸入了砚台中。
度上,聪明是有的,可脑袋毕竟只有核桃仁大小,恐怕会更偏执一些?
面对这种偏执,怕是只有再试两次,才能彻底让它放弃,否则,它会一直喋喋不休?
“走吧。”罗彬点了头。
许昌兴立即带路。
南坪冥坊的藏储格在整个冥坊的最深处。
这里修了个圆塔形的建筑。
地下挑高其实能容纳下两层楼的老茶馆,都还有一部分才到顶,因此,这塔型建筑不算太矮,整体很宽大,类似于圆扁形状的天坛,只是多了两层。
入内之后,罗彬见了不少柜格,的确放着很多看上去就价值不低的物品。
第三层,一处桌案前,许昌兴停下。
入目所视,一副纯黑的砚台,一只暗红色的毛笔,毫尖洁白没有半点杂色。
“这幅砚台和笔,司长说过,是一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留在这里的……”
“当初那先生是要去办一件事儿,说可能回不来,将此物留在这里,会有师门的人来取。”
“结果这一等,十多年了,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了了之。”
“司长说过,此物想给您的,先生用这个就是画符,那位先生,可是画符的行家。”
灰四爷跳到桌上,用嘴巴衔了一张桌角的纸,是给罗彬铺平了。
再接着,它凑到了砚台的位置,直接呕出来一口血。
罗彬瞳孔猛地一缩。
问题出在这里?
之前他是画符之后,灰四爷呕血……
难道是先呕血,再磨墨,用血墨画符,才有效果?
一时间,罗彬来了兴趣,开始快速磨墨。
灰四爷才挪到一旁,安安静静地蹲着,小眼睛瞄着罗彬,眼珠活泛而又灵敏,像是计谋得逞。
磨墨需要水,灰四爷的血恰好有了用场。
手指触摸到砚台一侧微微的刻印,罗彬挪开指尖,看了一眼。
那里有个小小的刻字。
【符】
一般情况下,物品刻字都是名字,或者是来历?
这东西刻了个使用方向?
罗彬再度开始磨墨。
然后,他手指忽然一阵微痛,指肚在砚台边缘竟然被割破,淌下来了一点点鲜血,浸入了砚台中。
度上,聪明是有的,可脑袋毕竟只有核桃仁大小,恐怕会更偏执一些?
面对这种偏执,怕是只有再试两次,才能彻底让它放弃,否则,它会一直喋喋不休?
“走吧。”罗彬点了头。
许昌兴立即带路。
南坪冥坊的藏储格在整个冥坊的最深处。
这里修了个圆塔形的建筑。
地下挑高其实能容纳下两层楼的老茶馆,都还有一部分才到顶,因此,这塔型建筑不算太矮,整体很宽大,类似于圆扁形状的天坛,只是多了两层。
入内之后,罗彬见了不少柜格,的确放着很多看上去就价值不低的物品。
第三层,一处桌案前,许昌兴停下。
入目所视,一副纯黑的砚台,一只暗红色的毛笔,毫尖洁白没有半点杂色。
“这幅砚台和笔,司长说过,是一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留在这里的……”
“当初那先生是要去办一件事儿,说可能回不来,将此物留在这里,会有师门的人来取。”
“结果这一等,十多年了,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了了之。”
“司长说过,此物想给您的,先生用这个就是画符,那位先生,可是画符的行家。”
灰四爷跳到桌上,用嘴巴衔了一张桌角的纸,是给罗彬铺平了。
再接着,它凑到了砚台的位置,直接呕出来一口血。
罗彬瞳孔猛地一缩。
问题出在这里?
之前他是画符之后,灰四爷呕血……
难道是先呕血,再磨墨,用血墨画符,才有效果?
一时间,罗彬来了兴趣,开始快速磨墨。
灰四爷才挪到一旁,安安静静地蹲着,小眼睛瞄着罗彬,眼珠活泛而又灵敏,像是计谋得逞。
磨墨需要水,灰四爷的血恰好有了用场。
手指触摸到砚台一侧微微的刻印,罗彬挪开指尖,看了一眼。
那里有个小小的刻字。
【符】
一般情况下,物品刻字都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