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回去吧，纯菜，外面好热，今天已经尝试了一上午了啊。”
训练场中，五条悟两手托着下巴，看着川岛纯菜一遍遍地在咒灵身上试验着反转术式。
天气炎热，他的脑门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为了避免咒力失控造成破坏，川岛纯菜一直在训练场练习，五条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每次都会跟过来，但他又很怕热，不一会儿就吵吵嚷嚷着要回去。
以往川岛纯菜都是冷漠地无视掉他的意见，不过今天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她的心情不错，破天荒地回应了他。
川岛纯菜放下可怜兮兮的咒灵，回到五条悟身边，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所以，下次就不要来了啊，难得没任务，在房间里打游戏不行吗？”
“你想偷偷变强？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五条悟不接她的纸巾，梗着脖子说道：“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给我擦。”
川岛纯菜“啪”地将纸巾糊在他脸上，墨镜都给他打歪半截：“热死你算了。”
五条悟“嗷”地一声嚎叫起来：“纯菜！这么对待陪伴你的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明明是你自己强行要跟过来的吧？”被倒打一耙的川岛纯菜拿他没招了，“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她露出笑容，宣告今天的成果：“因为，我已经掌握反转术式的诀窍了哦。”
五条悟：“欸？”
他的表情出现了两秒的卡顿，两秒过后：“欸？？？”
川岛纯菜：“是真的哦。”
夏油杰友情赞助的四级咒灵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川岛纯菜伸手将它抓在手里，心念一动，饱含治愈之力的正面能量涌动着进入咒灵的身体，两股完全相反的能量互相冲击，四级咒灵在刹那间就爆炸成了无数碎片。
她用的还不熟练，输出咒力的功率远比不上家入硝子，但她已经跨出了最难的一步，而且这一步五条悟还没跨过来。
这个事实真是让人身心愉悦。
看着五条悟越发不可置信的脸色，川岛纯菜内心的成就感爆棚，她笑嘻嘻地凑到五条悟面前，不计前嫌地把粘在他脸上的纸巾拿下来，应他的要求给他擦了擦汗，就当是给败者的关怀吧。
“你输了哦，悟——酱——”
她拖长了音调，用夏油杰惯用的语气恶心他。
五条悟：“……”
……
川岛纯菜：“……你脸红什么？”
气得神志不清了吗？
“要你管？区区反转术式，我只是暂时用不出来而已。”似乎被她戳中痛脚，五条悟一下跳起来，转身就走。走出几步，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他又不耐烦道：“你不会要一直站在那晒太阳吧？”
等川岛纯菜跟上来，他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去吃饭了，好饿。”
“放手啊，五条，你手上全都是汗。”
“这种时候反而不叫我悟酱了，你这人真是……”
*
有五条拓真帮忙运作，没过两天，川岛纯菜就接到通知，加入委员会的事已经安排妥当。
考虑到她还是学生，目前的身份只是编外人员，课业之余去打打杂就好，等到毕业才可以成为正式成员。
拖延了许久的一级晋升流程也有了进度，上头指派冥冥来进行一级考察。
会选中冥冥，应该也是五条拓真干涉后的结果吧。
川岛纯菜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上课，练习反转术式，和冥冥一起出任务，去委员会签到打卡。
每天的日程都安排的满满的。
最后一次评估结束后，冥冥急匆匆地离开，说是京都那边还有个棘手的任务，需要她和庵歌姬一同处理。
“真是忙碌啊，冥冥前辈。”望着冥冥远去的背影，川岛纯菜感叹。
四下无人，6319又悄悄冒了出来：“不用羡慕，纯菜酱，等你升到一级，也会面临这样的处境的。”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在羡慕？”
“不管是什么。”6319说道：“总之，很快你就会过上这样的日子了。”
它的话音刚落，夜蛾正道就发来了消息，有新的任务等着她去解决。
6319：“看吧，已经初见苗头了。”
川岛纯菜：“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一拳捶死你。”
“哈哈，相比于这个，你还是把精力用在祓除咒灵上吧。”6319仰天长笑，“纯菜酱，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川岛纯菜：“……”
或许是上次的行动失利让背后之人有了顾忌，川岛纯菜后续的任务都没有再出现误报咒灵等级的幺蛾子。
在她连着独立祓除了三个一级咒灵后，上头终于做了回人，宣布她通过晋升考核，正式成为一级咒术师。
本以为可以休息几天，没想到她前脚才抵达东京，就又有新的麻烦缠上了她。
“哈？星浆体，那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的名词让川岛纯菜皱起了眉头。
“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真是笨蛋啊，纯菜。”电话那头，明明也是第一次接触的五条悟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川岛纯菜听了半天，才从他充满比喻和夸张的言辞中提炼出关键词：“所以说，星浆体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献给天元大神的祭品？”
“我本以为咒术界只是制度传统，没想到还保留着活人献祭的习俗吗？”
听到的内容属实有点超出川岛纯菜的认知，她知道上层的老头子们思想比较保守，但这保守得有点过头了吧？
“……说得真是难听呢。”五条悟顿了一下，“不过事实确实是这样。如果没有星浆体，天元大人的身体会逐渐进化，最终变成脱离人类范畴的高级生命，到那时候，不仅高专的日常工作难以维系，天元本身也会因为进化失去自身‘意志’，甚至成为全人类的敌人。”
进阶版的电车难题吗？是否要为了所有人，牺牲一人的生命。
“果然我还是没办法接受这种行为啊。”川岛纯菜低声说道，“按你说的，天元点名要求你和夏油护送星浆体，现在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