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小碧，我想起来一件事：泰德刚被换出来的时候状态超级奇怪的。但因为他是第一-呃-第二个马甲，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事不对！”
从碧翠斯在街边的眼镜店买了副渐变的□□镜挂在洛的脸上起，洛就抓着她的手臂开始走神了，仿佛自己是一个人形挂件。此刻，她在和碧翠斯去取车的路上忽然一合掌，找回了神智，兴冲冲地喊起来。
看队友的乐子这种事是永远不嫌多的，碧翠斯把车钥匙在手里转了一圈，饶有兴致地开口：“说说看。”
“在刚开始那会，泰德简直比蝙蝠侠还蝙蝠侠，每天不怎么说话，光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搞研发。有时候我以为没人在，结果一开灯发现一个大活人戴着夜视镜在那里不出声地捣鼓东西，简直是鬼故事……”
“……泰德要和蝙蝠侠合作？”碧翠斯一边开着车，一边问，“不怕蝙蝠把你们的小秘密全都一锅端了？”
“端就端了吧，反正那也是泰德需要考虑的。作为柔弱的本体，我只要和小碧你一起快乐旅游就完事了。”洛一手搭在窗沿，撑着脸，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本来他也在查诺尔的事，和蝙蝠遇上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泰德确实问过我类似的话，‘有必要的话说什么都行’，我当时是这么说的。”
碧翠斯像是呛到了一样突然咳嗽起来：“你、咳咳、你真这么告诉他了？！”
洛转过头，不太理解她在意的点：“是啊。”
碧翠斯拍着方向盘大笑：“那你完了，洛！他会把这件事情搞得很夸张、很夸张的！这家伙有时候真的比先锋还跳脱。”
泰德尚不知晓好队友正在抹黑自己在本体心目中的可靠形象，他现在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比对了你发给我的数据和我这边采集到的数据，去除了一些噪声，找到了线索。看这里，蝙蝠。”他用鼠标选出了一段频谱，“非常明显，对吧？是在八号球使用能力时引发的异常波形。这种波形的出现通常与空间折叠的发生相关联，同时，你再看这个频段，并没有异常波形的出现，说明八号球的瞬移能力是用了科学而非魔法的方式，就类似于一个小型便捷的爆音通道。当然，它的具体实现肯定比爆音通道还要复杂的多，这不重要。重点在于，我们可以……”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侃侃而谈的泰德终于注意到了蝙蝠侠的凝视，截断了自己的话语。他真的很想说“看我干嘛？看数据啊！”，但他最后只是弱弱地吐出一句：“是有什么问题吗，蝙蝠？”
可太有了。
为什么泰德会对空间折叠技术这么了解，就连异常波形都一清二楚？他是否已经体验过、甚至实现了某种远距离传送装置？以及最为关键的……
“你是怎么知道爆音通道的？”蝙蝠侠沉声问。
坏了。
泰德一干起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发了狠忘了情了，想到台下听着他分析的是蝙蝠侠更是全情投入，一下子没管住嘴。唉，这该死的蝙蝠侠恐惧症，害他嘴瓢捅娄子。虽说离了蝙蝠他也因为这张嘴捅过不少娄子，但他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作为一个没有加入正义联盟的普通人，哪怕是个天才，也确实不应该了解这项被联盟牢牢把控的外星科技。
不过没关系，他有背锅侠。
“金色先锋给我的，我很感兴趣就研究了。”他立刻甩锅，“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个技术……不正当吗？”
得益于曾经的好友斯科特能够手搓爆音通道，而两人无聊的时候就喜欢互相交流技术，他对爆音通道的设计和原理确实很熟。要是蝙蝠真问起来，他也能答得上来。至于蝙蝠会不会去抓先锋嘛……他不是都打赢蝙蝠，能甩蝙蝠脸色了吗，还在乎这个？
这边泰德还在琢磨万一蝙蝠真的开始“那我考考你”怎么搞，那边蝙蝠侠的心情已经无比沉重了。爆音通道的资料只存放在了两处：蝙蝠洞，和瞭望塔。
金色先锋，偷走了爆音通道的资料。
蝙蝠侠每天都有检查瞭望塔的报告，从未发现过任何异常。正联的英雄们执勤都很认真，也没人汇报过有异常情况。蝙蝠洞作为他的基地，其安保周全性更不用说。他们没有一个人甚至意识到金色先锋曾经连接上了主机。而不管是哪边的主机里，都有着除了爆音通道以外的其他绝密资料——甚至包括超级英雄们的真实身份。
如果金色先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其中一份，他就能够拿走它们全部。
他偷走了多少？他知道了多少？他又泄露出去了多少？
尽管，众所周知的，蝙蝠洞和瞭望塔的安保在表现上就宛如光之国的科学技术局一般全是筛子。任何一个想搞点大事的反派都能摸进去，对着堪称许愿精灵的电脑许愿一个GOD DAMN PLAN，最后抱着蝙蝠侠的痛击友军计划ABC出来整个大的。
但就算它真的漏成了张渔网，也不是任何人该碰的。而且它真的不是渔网！
先锋如果能知道蝙蝠侠发散的思路肯定要大呼冤枉：一，他真没偷过这资料，这都是肮脏的泰德搞的栽赃陷害！二，泄露机密伤害正义联盟的大家这种事，我做不到！三，哪怕是和他记忆中的相比缺失了很多科技点，导致没法和二十五世纪科技对对碰的现代科技，其最高智慧的集大成之地也不是他和子弹头能来去自如的！
不要随便迪化他啊，蝙蝠！！
可惜先锋并不知道蝙蝠侠的思路，他现在甚至不在纽约。
蝙蝠侠看了眼毫无危机感，不知为何甚至已经开始神游天外的泰德，披风下的手指微动，一条消息就被他发在了通讯里。
现在八号球那一伙人……和金色先锋的事情最重要。泰德反而可以秋后算账。一整个蒸蒸日上的科德企业摆在这，他是最难脱身的那个，也是问题最小的那个。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确实需要借助泰德的智慧。在泰德和他取得联系并达成了合作之后，他就准备好了一份和空间技术相关的资料，打算交给泰德的。里头就包括了经过伪装的爆音通道部分实现原理。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他没有回答泰德的问题，只是抬了抬下巴：“继续。”
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