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林疏真和岑皋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道：“你把他捏碎了？！”
“不然？”观绮坐回椅子上，拍了拍手上几乎不存在的灰烬，“等着你们给他时间自爆吗？”
岑皋默默地吞了口唾沫，踮起脚悄悄往后挪了几步，望绡一族不是说擅长观因果吗？没人说过他们武力值也这么高的啊？
林疏真结巴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那里面的那道分神……”
观绮无所谓道：“没了，留着他过年吗？”
“你不需要审问一下之类的吗？”林疏真眨眨眼，脸上满是好奇。
观绮哼笑，对林疏真这个问题单纯到感觉好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害顾琛？”
林疏真点头。
“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岑皋插了一嘴，“坏人想干坏事可没那么多理由，那家伙和这家伙狼狈为奸，谋取命格富贵之人的气运化为己用，一方谋财一方谋命，就这么简单。”
岑皋在这方面经验可谓是想当丰富，直白道：“顾琛这人六亲缘浅但福缘深厚，这就是他们迫害的理由。”
因为他有，因为他们没有。
就这么简单。
万物皆有欲，物竞天择，争夺是镌刻在每一个生灵血脉里的本能，只是有人良善，做事公正，就算竞争也是坦坦荡荡的，而有些人，上不了台面，就爱背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比如现在遇到的这个，就是上不了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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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真还是有些担忧，“但现在这样，魂都没了，岂不是抓不到背后之人了？”
岑皋满不在乎道：“害，就算没有观绮那一下，大概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林疏真没怎么接触过这类事情，好奇道：“为啥啊？”
“唔……怎么说呢，就是这类分神吧，一般都是没有太多本体意识的，而且他们体内大概率会有很多禁制，遇到紧急情况就会自爆，防的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审问追查，”这也不算什么行业机密，外加林疏真师从正经门派，岑皋也就没太藏着，“光靠审是审不出啥来的。”
那些人都鬼精，直接问基本都是鬼话连篇或者直接玉石俱焚，所以他们一般都是靠气息追查，这样方便还快捷，或者直接找妖怪管理局那边，让天赋就是搜查的妖怪帮忙，这样会快捷很多。
但这些事情，岑皋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没说，毕竟观绮旁边还坐着一个秦清筠，不能再普通人面前暴露太多这些事情，被上头知道了他可是要被扣工资的。
两人还在说着，突然秦清筠惊呼一句，“他怎么回事？”
大家朝她看过去，秦清筠指了指被丢在角落里的苏燝，脸上满是惊恐。
*
只见原本只是脸上有些挂彩但并没有太损帅气的苏燝，整个人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老，原先和顾琛有八九分相似的气质和容貌飞快地褪去，而他自己似乎还全然不知。
岑皋离他最近，盯着他上上下下瞧了一圈，对着不远处的顾琛道：“怎么感觉他这样好像和你之前的照片里的样子也不太相似呢？”
顾琛从惊讶里回神，仔细瞅了眼，迟疑道：“岑大哥，我们不会抓错人了吧？”
岑皋：“……”
破案了，看来是真的很不像了。
观绮笑了声，“容貌或许会变，但窃取的运势可不会认错。”
顾琛闻言下意识抬手看了眼，系在他指尖上的线已经在不知不觉地变回了金色，而另一端正在缓缓从苏燝身上脱落，同时他指尖这段也自己松开，飘回观绮手中。
“那他这是……”
苏燝此时的容貌和他在大学时的样子可以说是两模两样，若是说大学时期的苏燝还能称得上一句阴郁系帅哥，现在的他就完全和帅气二字不沾边。
非常普通的五官，配上他现在苍老的皮肤，搭配起来甚至看着有些狰狞，就算忽略那些衰老的纹路，也顶多就是一张平凡到毫无记忆点的脸。
是丢进人群里绝对不会留下印象的那种白开水样貌。
甚至，连他一直隐隐为傲的一米八五的身高似乎也有些缩水。
被一堆人围着，苏燝似乎也缓缓意识到自己身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问题，他猛地挣扎起来，双腿开始挣扎，结果却因为过长的裤腿还绊了一下。
怎么回事？
苏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脸色煞白，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尖叫，只能不断发出嘶哑的气声，阴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眼底的怒意像是要把顾琛和观绮挫骨扬灰。
岑皋比划了一下一开始苏燝留下的鞋印，和他现在脚伸直都还和那个印记差半个手掌的位置，讥讽一声，“嚯，这是直接被打回原形了？”
顾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转头看向观绮，“观小姐，他这是怎么了？”
观绮摊手，表情很是平静，“被窃取的运势物归原主了，没有了画皮，小偷自然只能用原貌示人。”
只不过苏燝在这个基础上，还承受着自身的反噬以及帮他窃运的那一方的剥削，可以说是双重享受了。
“但他的样貌……”秦清筠虽然和苏燝不算很熟，但也在不同的场合里见过几次，绝对不是现在这幅泯然众人矣的样子，她愣了愣，呆呆地自己问自己，“这家伙以前长这样子吗？”
这么说着，秦清筠忽然发现她对苏燝的印象都非常的陌生，几乎是在脑子里找不出关于过去苏燝的记忆，一时间脑子里能浮现出来的，基本只有对方上了大学之后的画面。
但她明明在对方上大学之前，就和苏燝见过几次啊？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想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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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绮淡淡道：“这就是他最初的样子，窃取的运势刚转移回去，你们被篡改的记忆恢复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简单一句话，直接让原本还在哈气的苏燝彻底白了脸色，整个人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盯着观绮，似乎没想到她居然一句话就说出来了他的秘密。
岑皋又瞅了苏燝几眼，感觉对方的气息似乎越来越弱，“要不我先带他回局里去吧？他好像有点撑不住了。”
等会别还没问出点啥，人先一步跟阎王爷报道了，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观绮也没有想要插手追查的想法，指了指顾琛，“那他要跟你们一起去吗？”
岑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