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总要说开的……”
“误会?”
晏清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晏景文这颠倒黑白、自欺欺人的本事,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但她,没兴趣陪他继续演这场可笑的戏码。
“晏景文,你告诉我,那些事情,是谁有资格说当做没有发生过?”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霜,“是你们这些自诩清高的加害者吗?还是我这个差点连命都丢了的受害者?”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尖锐:
“怎么当做没发生?你们是能让时光倒流,还是能抹平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害?”
她步步紧逼,
“原主早就寄了,你们还在做着让我继续为晏玥玥铺路的美梦?晏景文,你的脸呢?”
晏清澜看着眼前这个被她怼得手足无措的男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那日在宫中,我受了很重的伤,将养了好些日子,才勉强能下床走动。”她突然话锋一转,提起了宫宴上的事情。
晏景文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以为晏清澜会恨贤妃,毕竟是贤妃的人伤了她。
然而——
“你以为我会恨贤妃?不,你错了。”晏清澜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个时候,我最想做的,是让钱雅芝生不如死。”
晏景文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清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会和自己的母亲扯上关系?更不明白,晏清澜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晏清澜看着他,眼神中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那天,晏清萦端给我的那杯酒,你可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是加了料的,能让人昏睡的东西。”
“我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把大部分酒都吐了出来,但还是沾到了一些。”
晏清澜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尽管当时她连酒杯的边都没碰到,但这并不妨碍她此刻移花接木。
“否则你以为,凭我当时的身手,为什么会被一个宫女给伤了?”
她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晏景文身上,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光靠在宴会上喝的那几杯菊花酿,就能让我变成待宰的羔羊吧?”
晏清澜冷笑,
“那几杯酒,量还不够。”
真正让她反应迟钝、无力反抗的,是晏清萦端来的那杯加了料的东西。
“我和晏清萦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没有理由要害我。”
“而且,她把那杯酒递给我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眼睛还一个劲儿地往钱雅芝那边看。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晏清澜把问题抛给了他。
晏景文的大脑一片混乱,他下意识地想要开口替钱雅芝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想说那或许是晏清萦嫉妒,可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晏清萦平日里虽然有些小心思,但绝不至于狠毒到这种地步。况且,在那种场合下动手,一旦败露,晏清萦自己也难逃一死。
晏清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晏景文,你还真是‘兄友弟恭’啊。”她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鄙夷,“为了维护钱雅芝,你不惜把脏水往晏清萦身上泼,给她安上一个‘因妒生恨,残害姐妹’的罪名。”
“这就是你所谓的‘兄长风范’?”
“我可真是……”晏清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替晏清萦感到悲哀。”
晏景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晏清澜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晏清澜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她继续补刀:
“就算晏清萦真的要害我,用得着自己动手吗?真要出了事,御医一查,就能查出那杯酒有问题,到时候晏清萦能跑得掉?”
“为了害我,把自己给搭进去?正常人会这么做?除非晏清萦她脑子进水了!”
晏清澜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幽幽地看向晏景文:
“钱雅芝让晏清萦递酒,而那个伤我的宫女,她的武母,在你们苏府当差。”
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观察着晏景文的反应,
“哦,对了,我还听说,贤妃一开始,是想让‘镇国公府’的人来动手的。”
晏清澜故意将“镇国公府”几个字咬得很重。
“我一开始还纳闷呢,钱雅芝怎么会让晏清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