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将我比做了你父亲
昭南被他伺候舒服了,给傅觉止按摩的动作却不懈怠。
他枕在软被上哼哼唧唧,手上没了力气,便被傅觉止覆手将双腕拢在掌心,藏进了被子里。
屏风后的光影还是一片滞涩。
傅觉止抚着昭南的背,伏在他温热的耳颈边,声线压得低哑,道:“团团陪我吧。
眼前人眉目漆黑,透露出些许苍白倦怠。
紧贴在身前的胸膛宽厚,却不似往日那般热,只带着冰人的冷。
昭南悄悄往下缩了缩,膝弯挂上傅觉止的长腿,用自己的体温去焐,声色温软,宣布:“我赖在这里是不会走的。
傅觉止抱着他,笑了笑。
昭南的手被裹在被褥里不让出去,他便将膝盖蜷得更紧,鼻尖在傅觉止的胸膛上呵着热气。
他眼底的情绪没有半分虚饰,也素来坦荡,眨着眼问道:“今天不开心。
“因为长公主的祭日吗?
傅觉止似是被这团热气烫了下,略微别过头,语气刻意放平:“嗯。
昭南来时听福海说起,王爷没在这个时间前后,心绪都会不稳定,瞧着平静,内里早厌得没了生气。
说是厌世,却是连自己也一并厌了。
案几边的安神药早已凉透,散在空气里的味道清苦,他不肯喝,连一眼也没瞥过。
那些陈年旧事被傅觉止放在心里,快要在肺腑间沤成烂泥,也不会在人前卸下半分防备。
傅觉止一身伪装穿了太久,连倾诉也成了生疏的事。
昭南鼻尖有些涩,凑上前,用额头撞了撞他的下巴。
随后抬起手,艰难地抱住傅觉止,吸了吸鼻子,声音很低,怕惊扰了什么。
“其实我也很想我父母。
傅觉止指腹揉着怀中人后颈的碎发。
这是他第一次听昭南剖白心绪,黑沉的眉眼略微敛起,指节轻动,全当是无声应和。
“我从小就爱生病,不是肺痨似的咳个昏天暗地,就是生了高热烧得不省人事。
昭南声音很轻,凑近,是两人之间夫妻行径似的耳语。
“母亲见我那般总会背过去抹眼泪,有次我看见,她发上夹着的蝴蝶结都哭歪了。
他笑起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来眉眼温软天真眸里盛了毫不设防的坦诚是想安慰傅觉止告诉他可以诉说自己的相思怎样排解心中的郁结。
不过说着说着话题却不尽如人意地扯远了。
傅觉止由着他低声窃语垂下眉眼指腹碾过他泛红的耳垂听他漫无目的从母亲的蝴蝶结扯到十岁生病的旧事。
“我小时候生了一场水花以后就不怎么生病了。”
昭南从傅觉止怀里抬起头:“老人们说生水花是排毒可我却痒得受不了。”
“我爹那时候就坐在床边拿温水给我抓背。”
“就像你现在这样……”
“昭南。”
傅觉止静了静听到这里忽地截断话头指腹掐住昭南的下颌迫使他抬头垂眼警告:“你将我比作了你父亲。”
方才因旧事翻起的沉郁消散现在填了满满的无奈。
傅觉止对于昭南情之所钟尽是枕席间亲热狎昵的心思。
昭南现在不懂情事他可以等等到日后时机成熟心迹袒露他也可以教更可以引导。
他知晓自己比昭南年长却容不得他将二人之间的种种错认成父兄情分容不得他将这份情感当作是对年长者的孺慕仰望。
傅觉止从不吝惜长幼尊卑的照拂也独独希望昭南能够明白情欲二字。
殿内的气氛又有些安静了昭南若有所感闹了个大红脸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像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看着傅觉止黑沉的眉眼听见他低声问:“哪个意思?”
傅觉止素来端方持重鲜少有对待自己不留余地的时候。
昭南大脑一瞬间宕机手足无措
傅觉止寸步不让蹙起眉又问:“团团是我的什么人?”
扣在腰上的手忽然收紧昭南一惊两人身形紧贴距离更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额间碎发他抿紧唇想了许久又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眼斟酌道:“是家人。”
昭南直直望进傅觉止的眼里:“像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