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傀儡VS傀儡
回到了长老会议室，水门还在震惊于菲斯讲述的故事，“你们那边的神都是这么邪恶的吗？”
“大部分是，”菲斯倒了两杯水拿回位置上，将其中一杯推给水门，“在那个鎏金时代，神明都将人类看作是他们在地面豢养的宠物，高兴了赏点好吃的，不高兴了降下点灾难。但你能说全给赏赐的就是善良的神明吗？那些赏赐可都是裹着蜜糖的毒药啊。”
水门握着水杯喝了一口，“这样啊，怪不得你会是这样的态度。”
菲斯耸耸肩，“至少目前我还没办法对‘要指导人类命运’的外族有什么和善的脸色。人类的命运，还是应该由人类自己决定才对。”
时间已然来到了17:06，菲斯和水门被□□丸说的未来和救世任务弄得心不在焉，也只能将针对黑绝的研究放在一边，讨论起了菲斯说的“星际文明”的事。
“怎么说呢，按照我们的一般常识，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实际上是一颗星星，我们仰望的天空实际上是浩瀚无垠的银河。而在银河之中，有太阳这样燃烧着的恒星，也有不发光的行星，也有绕着其他天体旋转的卫星，比如绕着我们所在的这颗星星转的月亮。”菲斯慢慢地组织着语言，他还是第一次给NPC讲解这种知识，感觉很新鲜。
“诶，竟然是这样的吗，”水门听得津津有味，“那么按照你的说法，太阳并不是和月亮一样绕着我们转咯。”
“如果我的知识体系在这里还是适用的话，你说的没错，太阳并不绕着我们转，事实正好是相反的。我们应该是处于名为‘太阳系’的星系当中，而在这个星系中，太阳是所有天体的中心，所有的天体都在围绕着太阳转动，这是因为他们受到了太阳引力的牵引，并且跑得并不快。就好比，地心引力造成的影响就是...”菲斯随手拿了支笔举在空中，然后突然松手，“物体会向我们脚下的大地落下。这便是我们所在的星球对物体的引力了。”
“那么地心引力是大于太阳的引力了？”
菲斯摇摇头，“太阳的引力是巨大的，但能起作用的引力的大小与作用距离的平方成反比。而现在我们正站在地表，距离太阳十分遥远，因此这支笔受到的太阳的引力远小于地心引力。但你提出了个很好的思路。”
“嗯？”水门不解。
“□□丸的预知梦提到了破碎天空的无数双手对吧。如果这些手没有非常强的主观能动性，本身速度不快，我们可以借助月球引力和助推帮它们加速到逃逸速度，使它被动脱离近地轨道，然后进入绕太阳轨道。”
水门好像逐渐理解了，他有些踌躇，“我们能做到吗？那可是在天上。”
“那要看我们能制造出多大的爆炸冲量了。”菲斯歪头，抽出一张纸，提笔，“火箭有点奢侈，飞行的话，我能用查克拉造物搞定，但要制造出足够的冲量Δv...但普通炸药恐怕不行吧，假设其质量为1000kg，那么在不考虑损耗的情况下要使它从近地轨道逃逸，至少需要1.7顿的TNT...还是依靠核弹？或者有什么能量密度比较高的...”
算到这里，菲斯抬头，“水门，你们忍者里有精通爆炸的吗？”
“嗯...”水门思索了一阵子，遗憾地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嘛~没事的，你看今天就有了一个思路了，说不定明天就能又有一种思路了。慢慢来就行。这种灭世之灾面前，心急也没用，对吧。”菲斯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笃笃笃...
门被敲响了，菲斯起身去开，竟然是稀客——蝎。
“到点了。”红发少年放下手揣进衣兜，一脸淡然地说。
菲斯扭头看钟，哎哟，17:40了，他立刻窜回桌子，把资料都收回背包，招呼水门，“走走走，回家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今日菜单：莲藕玉米猪骨汤、西芹百合炒腰果、秋葵蒸蛋。
“诶，三顿饭下来，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的喜好。”菲斯吃饱了靠在椅子里看向水门。
水门好像什么菜都吃得很欢。
“唔？因为都很好吃嘛！”水门嚼着西芹茎，然后勺了口炖蛋，一起咽了下去，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在战场上只能吃干粮，哪能和你的手艺相提并论。”
“原来木叶的忍者也会抱怨干粮难吃啊。”蝎放下了手中的空碗，淡然地说着，气氛一僵。
“没想到杀了风影、引发了大战的砂忍也会关心木叶的饮食问题。”水门笑眯眯地怼了回去。
“我并不是砂忍，”蝎不咸不淡地回答，“我也毫不在意忍者间的大战。这只是对强者的一个小小提问罢了。”
“...不论强弱，我们是人，关注自己的饮食的口感不是当然的吗？”
“那你吃过菲斯的料理后，还能吃得下干粮吗？”
“...你想说什么？”
“只是回忆一下就感到难以下咽对吧。”蝎摩挲着碗壁，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人类的身体太娇贵了，包括像你一样强大的忍者也是如此。像舌头这种无用之物都能控制你的情绪，阻止大脑继续维持进食的本能。”
红发少年抬眼，“无需介怀，这只是我脑海中突然冒出的小小感慨而已。”
“舌头，是无用之物吗？”菲斯一只手撑着头，专注地盯着蝎。
“无法帮助战斗，进食也几乎不需要它，唯一的作用是品尝味道，确实是无用之物。”蝎放开手中的碗，也回看着菲斯。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把它割下来？”
“比那还要棒，”蝎终于在菲斯的引导下，把他脑中的构思说了出来，“我计划将自己的全身都制作成傀儡，成为永恒完美的艺术品。”
“我完全理解你...味觉影响了人的情绪，因而无法理性地做出判断。人的各种多余的情绪皆是如此。”菲斯又露出了卡卡西熟悉的坑人专用的笑容，只可惜在场的两个人都并不熟悉。
“你说的没错。”蝎的嘴角微微扬起。
“我这里正好有个道具，能让人体验失去多余情绪的完全理性状态，您要试试吗，老师？”
菲斯从特殊道具栏掏出了名为“紫色心情”的一根茄子，拔掉了绿色的茄子把。
*紫色心情：鎏金时代的物品，传说是一位喜欢看人类疯狂的神明赐下的物品。该物品处于吸收状态时，能吸走携带者的全部情绪并储存起来。该物品处于释放状态时，能将它内部储存的情绪全部释放给携带者。拔掉绿色“茄子把”即是吸收状态，按回“茄子把”即是释放状态，无关闭状态。
注：按照律法公约，该物品对玩家的效果降为10%。
他笑着举起了茄子，交给了蝎，“随身携带即可。”
蝎接过后上手观察了一阵子，捏了捏，“假的茄子？材质很有趣，感觉不到有特殊的机关，不介意我拿它做个研究？”
菲斯摆摆手，“先看看效果，没效果再做研究也不迟。”
蝎听话地点点头，然后把茄子放进了自己的随身小包里。
水门直觉菲斯的给的茄子里有猫腻，但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喵嗷！”窗口跳进来了只十二尾。这是到点了，奶牛猫陛下要求臣子陪自己进行饭后运动。
但菲斯一反常态，举着猫的腋下将它提溜到了水门怀里，“今晚我吃太饱了，想出去转两圈，就我和蝎。麻烦你陪陪它啦水门。”
水门看着怀里灵活扭动的猫，又看了看抓着蝎就推门而出的菲斯，哑口无言，“这是料定了我不会拒绝？”
夜幕降临，满天星光，晚风带着一丝凉意，草叶沙沙作响。草忍村没有路灯，有灯光的大概都是主干道上的居酒屋和民房。
走远后，菲斯不再抓着蝎的手腕，而是凑到蝎耳边小声说，“老师，最近几天可能会有人对我动手。”
“你对付不了？不，你只是想看傀儡表演。”蝎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菲斯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冰冷。
看来“紫色心情”起效了。
“刺客生死不论？”
“嘿嘿，最好是活捉啦，辛苦蝎老师了~”
“既然你和我皆是追求永恒的同道中人，那为你展示傀儡术之美也无妨。”
蝎碰了碰腰间的忍具包，里面装有水门还给他的部分卷轴。
菲斯眨眨眼，脑袋里有了个小妙招。
既然现在无论对蝎说什么，他都能理性分析...这就意味着自己可以乱说话了！
他立刻就夸了句，“老师真好！我愿意誓死追随老师！永恒万岁！”
蝎点点头，从容地取出了一具披着黑袍的人型傀儡，“这具傀儡的材料比较结实，可以给你当盾牌。”
菲斯摸了摸傀儡手臂上的机械武器，立刻又放出了彩虹屁。“老师您对我太好了！您伟岸的身姿深深印入我的脑海，种在了我的心间。天呐好喜欢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就如同被天地垂怜的娇花！如若时间能够停止，您会听见我胸腔中澎湃的敬意与为您鼓动的心跳！啊！我的老师，世间真理的传播者，永恒的代言人！”
蝎这回没空点头了，他盯着空无一人的黑暗小巷，勾了勾手指，“出来吧，可不要小瞧了我操纵查克拉线的本事。”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