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悬赏金×鱼人空手道×武器
海军来了，海军走了。
一场无形的对恃在另一方的离开后彻底消失，鱼人们不再将目光投向陌生人身上，而是继续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上。
对此，水星非常满意。
泰格根本没有回到鱼人岛上，库赞也没有用心查，只是做了个样子，每天混在酒馆和人鱼咖啡馆中，在过来的第一天里到处逛了逛就再也没去过鱼人公寓和学校。
水星有理由怀疑他是把钱都玩干净了所以要走，要知道雪莉根本不可能放过这群冤大头客户。
但这些已经没关系了。
在库赞离开前，水星带着一群囚犯来到他面前。
十几人被一条长长的绳子捆住手，排成了一条队伍跟在水星的身后。
当时库赞正在咖啡馆外面，他远远瞧见水星带着人过来，直到这位年纪不大但是个头不小的公主在面前站定，投下一片阴影，他才像是刚注意到那样开口。
“需要我提醒一句吗？水星公主，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库赞歪过身子看向她的身后。
“大将如果非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会告你诽谤。”
难道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水星似笑非笑地看着库赞，很明显她并不觉得这很好笑。
面对明晃晃的威胁库赞毫不在意，他本来也只是随便一说，长长的“哦”了一声敷衍过去。
水星当然知道她现在的形象算不上太好，毕竟没有哪个好人会用绳子捆住一群人的手，然后独自走在最前面的。
幸好她根本算不上好人。
库赞还在沉默中，不知道是思考还是发呆，突然面前“哗啦”一声出现了十几张纸，条件反射下他差点以为是公文。
直到仔细一看，发现这原来是悬赏令。
水星扯下手上的绳子，后面的海贼被巨大的力道扯着，跌跌撞撞前进几步，看起来更像是贩卖奴隶的情形了，旁边的侍女接过绳子，然后连同悬赏令一起塞进了库赞的手中。
想到那些不服管教而且没屁用的海贼可以换到真金白银，水星就觉得一身轻松，笑容也真实了不少。
“库赞大将，我可是彻彻底底的良民，所以抓海贼这种事情义不容辞，不知道海军什么时候会把悬赏金发下来呢？”
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拿悬赏令的库赞：……
怎么有公主会惦记这么点贝利的？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单身汉的库赞自然不清楚，他一人潇潇洒洒没老婆孩子的，每天在人鱼咖啡馆做贡献，和要将鱼人岛打造成商业帝国的水星完全不是一路人。
虽然一个海贼价格确实不高。
但钱财积少成多，人数多了价格也上去了，库赞不耐烦应付这件事，把悬赏金的事情交给他的副官去处理。
副官的实力不一定强，但绝对在管理上有一手。
上司不靠谱，下属就要靠谱，相较于库赞的懒散，他的副官一看就是勤勤恳恳工作的人，他知道了水星的意愿后老老实实带人进行核对。
库赞带着眼罩躺在一边，直到清点完后副官偷摸着在他旁边小声喊人：“大将，库赞大将。”
“怎么了？”
副官：“我们的贝利不够，需要报销。”
“嗯？”库赞摘下眼罩坐起来了，他沉吟，“没关系，报告写好了交上去会通过的，毕竟是为了奖励‘义不容辞抓海贼的良民’。”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其重，就是说给水星听的，水星才不管那么多。
要到贝利才是正事！
“哎——原来海军也不讲信用吗？”她拉长了语调，“这可是我的侍卫们很努力才抓住的海贼，要是海军不给悬赏金的话，那其他人抓住海贼说不定也不会给悬赏金，之后都没人愿意帮海军了。这样不守信用的海军还会有人相信吗？”
库赞：……
这小丫头怎么伶牙俐嘴的，他就挤兑了一句而已。
作为对皇权还是有所敬畏的普通人，副官擦擦冷汗劝到：“水星公主，贝利一定会送到您手上的，还请不要说出这样的话。”
切。
水星不爱欺负老实打工人，而像库赞这样脸皮厚的说他两句他都不痛不痒的，她也感觉分外无趣，说定了剩下的贝利会送到鱼人岛后她就回龙宫城了。
海军的船也在这一天离开了鱼人岛。
……
“海流过肩摔！”
巨大的海浪随着手臂的力道涌出，水柱击打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直到过去几秒钟海洋重归平静才显露出甚平的身影。
“神奇。”
水星给面子地鼓掌，旁边的白星有样学样鼓得起劲，其余三个弟弟都带着星星眼看着甚平。
甚平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过奖了。”
水星：“不，确实很神奇。”
发现自己的实力依旧太弱了之后，水星就去请教甚平鱼人空手道，空手道学了一大半，之前没得到的答案似乎有了一些头绪。
像是能够操纵海水一样的空手道动作，力量并不是从身体内迸发出，而是需要通过对外施加柔劲，所以说水星一开始用力的方向就错了。
空手道其实是需要有扎实的下盘基础，水星虽然有一条粗壮有力的鱼尾，但要做到和扎马步一样稳稳站着还是很麻烦的。
“我试试。”
水星说着游上前去，甚平让开一个位置。
因为没办法做到相同的动作，水星就不强求了，只要最终的结果大差不差中间的步骤就没有那么重要。
“姐姐加油。”弟弟妹妹举着手为水星打气。
高大的人鱼随着海水沉沉浮浮，她没有刻意直着身子，只是吸了一口气后放在身后的手骤然用力，手臂在身侧划出一道弧线，海水顺着力道挥出去。
白星：“哇——”
甚平抱着双臂，看着水星制造出巨大的动静脸上还是有些震惊，这已经不是水星在他面前第一次表现出强大的学习能力了。
鱼人空手道并不适用于人鱼，但水星就是能看完自己的动作融合自身的情况做出改变，这份学习能力太过惊人。
“还没完。”鲨星紧紧盯着远处的身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