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揍敌客
你似乎是回到了猎人的第一场考试，不断的奔跑，不断的攀登。
一直到终点，看到光的那一刻，你才停下脚步。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你的未来，什么都没有。
你睁开了双眼。
你被囚禁在了揍敌客家族的地下室里，这里阴暗潮湿，让你闻到了死亡的气味。
你感到了恐惧，但你并不讨厌，这里让你兴奋，也许你这种内心想法阴暗的家伙就适合这种地方吧。
“我以为你会反抗。”伊尔迷站在你面前说。
你的手脚都被禁锢了，无语地看向他：“我反抗有什么用？”
“你的能力应该能帮你逃离。”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伊尔迷已经做好了面对你反抗的准备，他的针已经跃跃欲试了。
“应该是能的。但我目前没有反抗的心思。”你说得随意。
“这样啊。”伊尔迷好像在思考你这句话的正确性。
最终他得出结论：你没有说谎。
是因为奇犽吗？
这些问题他不需要再去细想，因为他知道，此刻的你是可控的。
但是伊尔迷是一个谨慎的人，所以他还是用念能力变出了针。
“……”
“你不相信我？”
“揍敌客除了签订合同以外没有信任。不过我觉得你说不会反抗是真的，但我还有其他问题要问你。”伊尔迷随时准备将针扎入你的大脑。
“那我就要反抗了。”
“你可以试试。”他不是很在意，不过他很好奇，你会不会能直接离开揍敌客家族。
“……我怕疼。”
伊尔迷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点。
是啊，揍敌客家族的人怎么可能会关心别人疼不疼呢？
他们不需要关心，他们从来高高在上，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目的？没有人知道。不过他们只收钱办事，并且还是讲信用的。
奇怪的揍敌客家族。
“你直接问吧。”你对他这么说。
明明一般人就算对他说疼，或者声嘶力竭的哀嚎，他也是不会改变他的想法的，他希望一个可以由他掌控的人和事。
但是现在，他垂眸，对你说：“嗯。”
伊尔迷询问你的语气很冷，你没能从中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很干，很冷。
“你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份能力的？”
“猎人考试中途。”
“是谁？又或者说是什么契机使你开发了这份能力？“
“不太清楚，我先是做了一个梦，后面后知后觉自己能力的时候处于半开发状态，是为了拿到你的号码牌就自己探索了能力。”
“很有趣。”
“这样吧，我带你出去走走，毕竟这里……是不会让人感到舒服的。”
“嗯。”
伊尔迷将你带到庭院里，或者说是山里，他没有牵着你的手，只是紧紧盯着你，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
和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不同，你变了，这种转变十分迅速并让人感到奇怪。
最终他观察的结论是——你很能跑，还很能闹。
你先是跑到一棵看着普通的树下面，摸了摸树皮，还敲了敲它，手法着实奇怪。
你在干什么？他不禁有些疑惑。
你又爬了上去，摘下了一颗苹果。
“这个能吃吗？”你天真地问他。
“……”
没等到他的回复，你便直接把红苹果丢了下去。
“这个太红了，我不要了。”你这么说着，可你的目光在那颗苹果上面的目光很重。
——离开的时候又很果断。
“这里大多数食物都是有毒的。”伊尔迷这么说。
“这样啊！真有趣。”
你从树上下来，拍了拍粘到的尘土。
“这里很漂亮。”
但你不喜欢这里。
听罢，伊尔迷对你说：“那便留下来吧。”
“不要。”
你对这句话作出解释：“先不论我的目的，就单论这里，我就不喜欢。”
“可你刚刚说，这里很漂亮。”
“是的！但这里死亡的味道太重了。”说着，你又补充了一句。“我总觉得，我会死在这里。”
明明在之前的叙事中，你是不讨厌的，可你却依旧这么说。
伊尔迷垂下眼帘向你解释：“不会的，我保证我不会对你动手……至少不会是下死手。”
“死亡的味道？……如果你是说血腥味的话宅邸附近一般不会有死人，血腥味是不重的。”
“可你想把我留在这里吧？”
“如果这样的话，我迟早会死在这里的。”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能力，并且愿意和我进行交易，互利互惠的话，倒也不至于一辈子待在这里。”
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你的眼睛，你那双和小奇一样蓝色的双眼，那双眼睛……让人分不清是自由的天空还是溺死人的海洋。
“你适合待在这里。”
太适合了，无论你表现的有多么天真单纯，有多么的孩子心性，他也仍然觉得，你适合揍敌客。
你将属于揍敌客，你将属于他，属于伊尔迷·揍敌客。
“我知道。”你开口。
你没再说什么了。你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递给他。
伊尔迷反应有些迟钝，但还是接过了你手中的糖果，他盯着那颗糖愣神了许久。
伊尔迷什么也没问，剥开那颗糖果的纸壳，糖果的颜色是纯白色的。
纯白色的，与揍敌客格格不入的颜色。
糖果被他随意地放入口中。
伊尔迷评价过很多人，从各个角度去审视他们，虽然会因为身份的原因用不同的角度和目光去进行认知和评价，但总归是客观的。
食物对他来说，只有需要吃和不需要吃。
这个糖果是需要吃的，他知道他的目的，所以他吃了下去。
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这颗糖果是甜的还是酸的不重要，有毒还是没有毒也不重要。
——就像是刚才那个苹果对你来说有没有毒也不重要。
可伊尔迷偏偏很在意，在意此刻他口腔中的糖果，味道也好，形状也好，都让他在意。
糖果被伊尔迷含在口中，侵略、占据着他的感受，一直到糖果从他口中消逝，他才终于开口。
“……这是什么？”
你终于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比他见过的任何笑容都要单纯，却不显得愚蠢。
“只是糖果而已！”
只是糖果而已。
在你的要求下，伊尔迷又带你来到了揍敌客的大门前。
“你想知道自己能打开几扇门吗？”伊尔迷问你。
“想……但说实在的有点害怕。”
“在害怕什么？”
“害怕自己的能力。”
他用安慰般的口语开口：“……你的能力确实会令人害怕，但没关系，我会教会你控制的。只要你愿意告诉我、配合我。”
似乎是真的为了安慰你，他轻轻用手抚摸你的头顶。硬要说手感的话是比不上奇犽的，奇犽的头发摸起来像小猫，而你的头发不好摸，就和他的一样。
“我确实得学会控制……”你喃喃道。
在这之前得先去面对。
“我可以先不使用念能力试试吗？”你这么问他。
“可以。不过那样你是打不开的。”
你知道。
但你就是要试试。
你走到了大门的前面，将手放在上面，然后用力去推。
大门全然不动。
“为什么？”伊尔迷说。
“嗯？”
他不是早就知道你推不开吗？面对这种必然的结局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以为你会使尽全力。”
你愣住了，说出来的话略显无奈：“就算使尽全力也打不开吧……”
“那为什么要试呢？你既不像小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