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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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和砚兮同时出手，砚兮的手宛如一把铁钳，按住李二的手腕就像抓小孩一样，李二立刻痛呼求饶，张五一脸惊讶的看着砚兮，结巴道：“陈……陈小姐……真没想到，你力气还挺大……”
砚兮道：“让他把话说完。”
李二吃痛的应是，砚兮这才松手，无名揉了揉被勒红的脖子，砚兮问：“你刚刚说的人种是什么意思？”
无名看了张五一眼，他立刻心领神会的出来解释：“哎，各位，这是不老族的一个称呼，他们对外地游玩的外族人统称为人种，就是高级种族，如果他们愿意，可以留在不老族做高级族民，每年来我们这里游玩的客人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会留下来的。”
砚兮听完，忽然问无名：“我也是人种吗？”
她的神色很认真，漂亮的眼睛盯着他，无名把脸闷在冲锋衣的衣领里面，小声道：“你不是，你不能留在这里。”
砚兮遗憾的说：“这样啊，那我也可以进去看看祭祀在哪里吗？你刚刚说祭祀完成前，我们都不能离开，是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无名眼神飘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在李二不耐的啧了一声后，张五再次出面解围，“哎呀，这位小哥就是没见过几个外地人，他还没有适应汉语。”张五清了清嗓子，“咳咳……其实祭祀就是不老族向山神许愿，然后献上祭品，他们的愿望一直都是一个，能够长生不老，一直供奉他们的山神。”
张五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红旗，“大家跟我来，我带你们看看不老族的驻扎地。”
钱六忽然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必须远远看吗？”
张五看了眼无名，“嗨，那之前也没有无名小哥跟我们一起啊，如果有不老族的族人引荐人种，我们就会安全进去，他们会给我们安排住所，招待我们。”
钱六还是犹豫，看着这荒郊野外的，本来无名说的话就够让人瘆得慌了，但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他，那种‘他在浪费时间’的无形压力一下子就压在心口上。
忽然，一道带着口音的问好声音响在众人身后，“你们好。”
有一位白化病的女孩提着一个装满苹果的篮子走过来，她脚步虚浮，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活脱脱一副病美人样，再看她白色的头发和睫毛，在这山旮旯头，白化病不知道能不能治……
女孩叫蝴蝶，是族长让她出来带路的。
她好像很怕无名的样子，视线每每扫过人群的时候会刻意忽略无名，人群里面她最喜欢瞧的是砚兮，总是有意无意的走在她身边，边走边介绍周围环境，砚兮安静的听着，等到能看见小木屋的时候，有三四个嘴角歪斜的年轻人走过来，张五走到前面和他们一一握手。
那几个男人有的偏瘫，半边脸都长歪了，一张嘴就能看见凌星的几颗黄色的半截牙齿，有的眼睛和鼻子同一水平线，他们喜欢斜着眼睛看人，看见蝴蝶回来了，他们会笑着拍她的屁股，蝴蝶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也没说什么。无名跟着她进了里屋，不知道有什么秘密。
那几个畸形男的，围在砚兮身边，说着没人能听得懂的发言，有一下没一下的笑着，凝视的视线把砚兮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就在他们想要把手放在砚兮肩膀的时候，砚兮抬腿狠踹他的小腿。
“啊——”他立刻吃痛倒地，另外两个人眼睛一直，李二呸了一声也要上去揍人，这时候无名出来了。他说了一声：“等一等。”
蝴蝶跑出来，拉走了那三个男人。
李二无语道：“张五，你说这什么破地方，一群畸形的怪物还有一个这么……”他嫌弃的扫了一圈周围简陋的小木屋，对旅游团的安排，他十分不满。
张五赔笑道：“大家坚持一下，这个原住民大多都是近亲结婚，他们又没有外族人，只能内部通婚，你们也知道，这内部通婚的话……”
“总之，为了补偿大家，我们旅游团愿意给出十万精神损失费给各位，希望大家不要惊扰到不老族侍奉的山神。”
钱六奇怪道：“为什么？你们宁愿给钱也不让我们走，万一我们要是在这里出事的话，这后果你们担得起吗？”
张五擦了擦额头的汗；“没办法，我们从小就长在大山周围，这附近的人包括我们旅行团都受过山神的恩惠，每一户人家家里都会供奉山神，算是一种信仰。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这种游客参加祭祀的先例，相信你们在来之前也看过我们旅游团的介绍了吧，这个要是有缘碰上祭祀，配合完成的游客是有奖金的，你们可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哦，写在宣传页第一页，还是红笔加粗划出来了。”
林四道：“的确看到了，但是你们也没说必须要留在大山里啊。我听说啊，像他们这种……可是很容易精神变态的……”
林四说的话耐人寻味，只要电影看得多，就知道电影的反派要是一家人的话，要是限制片的反派是一家畸形，那么他们绝大部分是近亲通婚导致的，因为基因问题，他们常常有着身体畸形，或者脑袋智商的不足，也有很多精神失常的例子存在。
林四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砚兮看了天色，快中午了。
“去哪里吃饭？”
无名从口袋拿了一个苹果给她，“暂时不能回旅馆，你先吃这个吧。”
李二不爽道：“不能回旅馆还不能吃饭吗？”
张五眼珠子一转，拉着李二走进眼前三个简陋的小木屋，刚一进去，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就钻进众人的鼻子，李二鞋底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碾了碾，像是什么软体动物，他低头看去，居然是一只被咬的只剩一半身体的死老鼠。
老鼠的脏器还在地上，李二‘艹’了一声，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直言道：“我告诉你们两个，不管你们给多少钱，我也不会住在这个鬼地方，你们要是死活都不想让我们离开的话，我也不介意动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你们看着办吧。”
张五额头的汗更是一直流，他为难的看着无名，最后在无名冷漠的眼神下，他咬牙道：“现在不是我让不让你们离开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