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一觉睡醒的雪松抱着酒坛子从地上坐起身来,面无表情,缓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桂花酒的气味泡入味儿了,摇了摇酒坛子,发现里面还有酒,又喝了一口。
天上忽然轰隆一声响,他抬起头来,发现一片阴云聚集了过来,看着似乎要下雨了,他就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向着不远处的房子走去,刚刚走到屋檐底下,那雨似乎算好了,哗啦一声就落了下来,打得四面八方都噼里啪啦直响。
他被雨声激得眯了眯眼睛,一阵冷飕飕的风吹了过来,好像在他的衣服里转了个圈,他感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在系统里签了个到,开始抽奖,想平复一下鸡皮疙瘩,转盘在他面前溜溜转了一圈,最后指针停在了一个小小的红盒子上。
盒子上面还有一只漂亮的蝴蝶结,系统提示他,他得到了泪如雨下悲伤光环,他不是很明白这东西有什么用,也不是很搞得清楚,这应该在什么时候用,他最近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哭的地方。
雪松往周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他决定现在试试这东西,系统提示他这是一次性物品,有效时间在一分钟。
他按下我知道了,开始使用,只是眨了眨眼睛,两行泪珠,就刷一下,从眼眶里滚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垂到了下巴,欲坠未坠,将落不落,一阵风吹来,那两颗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阴云,风雨,桂花酒和眼泪,他忽然觉得,氛围正好。
想要再讨一杯酒喝的酒仙,停在不远处,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看见不远处的雪松正在落泪。
他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的,但现在走了,他又有点舍不得酒,于是在原地顿住了。
随后,酒仙就听见一句飘忽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喃喃道:“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酒仙如同遭了一个晴天霹雳,猛然间愣住了,一下子想到之前,从长青那里得知的,仙尊和雪松种种纠缠关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逐渐露出了,震惊至极的表情。
原来仙尊真和雪松有关系?而且是这样深刻的关系?雪松居然昨夜梦见了仙尊?难以想象!
他们一定是特别好的关系了!否则仙尊不会同意的!雪松也不必流这样多的泪。可是,他们怎么会有交集?
明明差着那样多的年纪!难道是转世?可是,转世怎么会有前世记忆?难道仙尊用了什么禁术?不像。那是意外?
他们的感情深到居然可以出现这种意外吗?
这下子,酒仙连酒也不喝了,如同被敲了一个闷棍,迅速逃离了,好像晚一步就要被山崩地裂一般的感情,埋死一样。
这种时候打扰别人真是太不人道了,还是下次有机会再来吧。反正酒坛子又不会用一次就裂开。总有机会再喝一次好酒的。
等雨停了之后,雪松把酒坛子里的酒喝完了,又找了水灌进了坛子里,再把坛子按原样放回坑里,重新把土埋了起来。
做好这一切之后,雪松给自己丢了个清洁术,确保自己看起来和离开之前差不多,回到了刺猬村,找到了白刺猬。
白刺猬不知他做了什么,但隐约看出他眼眶有些发红,不知道他是不是独自一人找了个僻静处,想起伤心事,哭了一场,不愿叫他回来也不高兴,小心翼翼提起完成任务就回宗门的事。
他虽然不知道对面为什么突然小心起来,但完成了任务是该回宗门的,一口答应下来,二人很快便回到了宗门。
白刺猬回到宗门之后,和雪松分开,去找了长青,还有长老,正好长青和长老都在一处,白刺猬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对他们说了,之后犹犹豫豫,看着他们问:“雪松与仙尊,真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长青听见这话,就好像听见有人问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出来,笑了一声说:“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还能是什么样呢?他们真的从来不认识?那怎么解释,那许多的东西?”
长青隐约带着一丝嘲讽说:“我可不会平白无故,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许许多多好东西。”
白刺猬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但觉得他说的对,又带着些好奇问:“仙尊当年果然对雪松一见钟情吗?”
长青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
长老若有所思,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事情,虽然觉得自己对当年其实记得并不清楚,了解的也并不多,但他毕竟是这一屋子的人之中,最有可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的,承担着这样的重任,总不能立刻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他仔细想了想,才一脸认真说:“虽然仙尊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对谁一见钟情,也从来没有表现过什么,但是,他确实有一次出任务失踪了,大约半个月。
说不定就是那时候的事,只是回来之后,他自己也忘了,所以既不曾提起,也不曾表现,好像从来没有发生那样的事。”
长青若有所思问:“为什么是忘了?”
长老刚才想起了这事,所以对答如流:“因为仙尊就是这么说的,他告诉了我们,我们才知道,起初是有些担心的,不过他说,只是忘了那半个月的事而已,不影响什么,我们就放下心来了。”
白刺猬瞪大了眼睛:“这么说,仙尊失踪的那半个月,说不定是受伤失忆流落民间,被当时的雪松带回家救治,治好了伤,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却忘了那半个月,因此离开了雪松,回到了宗门?”
长老点了点头,一脸孺子可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那仙尊后来是怎样想起,又怎样打算送人表示自己曾经一见钟情的礼物,居然还能作为朋友把事情告知?”白刺猬有些疑惑。
“或许是忽然想起来了,但斯人已逝,才把东西另外存放,”长青垂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