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二个倒霉蛋3
第3章
回到自己的小院，顾沁月摸着下巴，开始盘算起来。
按照之前试验的规律，同一个人提供的“初见能量”最多，后续会递减。
要想快速“升级”，还得开拓新“市场”啊！
她灵机一动，把正在整理床铺的秋菊叫到跟前。
“秋菊呀，你知不知道，最近京城里有没有什么……嗯……特别热闹，人特别特别多的场合呀？”
秋菊茫然地眨眨眼：“小姐，您是说像今日赏花宴那样的吗？可……最近好像没有哪家夫人小姐要办这么大的宴会了。”
“不不不，”顾沁月摆摆手，“不一定是宴会，就是……人越多越好的地方！”
她开始脑补，找个万众瞩目的机会，假装不经意面纱滑落，瞬间惊艳全场，那得收获多少“哇塞”的能量啊！
想想就美滋滋。
秋菊更困惑了，人越多越好？小姐这是想干嘛？
顾沁月见她不开窍，只好换个思路，想起水榭里听到的对话，试探着问：“那……你知道云香楼在哪儿吗？”
听起来像是个人流量很大的“热门景点”。
没想到，秋菊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噗通”一声跪下了：“小姐！是谁？！是哪个杀千刀的在您跟前提那种地方啊！那种、那种污秽之地，您可不能去啊！呜呜呜……”
顾沁月：“……”
额，反应这么大？
看着小丫鬟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顾沁月心底有点糟心。
不过，想到剧情里：秋菊为了给原身请大夫，冒险翻墙出府，却被段文竹抓住，硬安了个偷盗的罪名，活生生打死……
她那点不耐烦，就烟消云散了。
“秋菊，你哭什么呀？云香楼……不是卖胭脂水粉的地方吗？我听说他们家的胭脂挺出名的呀？”
正哭得伤心的秋菊猛地噎住：“啊？胭、胭脂？”
顾沁月一本正经地点头，眼神“纯真”得不得了：“对呀！不然还能是卖什么的？”
秋菊看着自家小姐那“不谙世事”的模样，她瞬间脑补：肯定是哪个嘴碎的下人，在小姐面前胡乱说话，误导小姐！
“不是的不是的！小姐您听错了！那家、那家胭脂不好！对！质量特别差！用了会烂脸的！小姐您千金之躯，可千万不能去那种地方买胭脂！”
“哦！这样啊，”顾沁月恍然大悟状，从善如流地点头，“烂脸啊，那确实不能去。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去就是了。”
秋菊这才破涕为笑，重重松了口气：“小姐英明！”
顾沁月表面乖巧，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小丫头看这么紧，明着去是不行了……
只能等夜深人静，这古板小丫头睡着之后，再亲自去探一探了！
打定主意，顾沁月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安分守己”的笑容：“我累了，准备歇息吧，秋菊。”
“是，小姐！”秋菊毫无察觉，只觉得成功守护了小姐的“清白”。
夜深人静。
顾沁月躺在锦床上，秋菊躺在旁边小榻上。
她心头微动，一缕极其清淡的异香便从指尖飘出，萦绕在秋菊鼻尖。
不过片刻，小丫鬟的呼吸变得更加深沉，便是打雷也惊不醒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
搞定！
顾沁月利落地翻身下床，从空间里摸出一身夜行衣换上，又以轻纱覆面。
凭借强大的神识感知，京城错综复杂的街巷，在她“眼”中清晰无比。
几个起落间，她便已来到了那条，即便是夜晚也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
最大的那栋雕梁画栋的楼宇，正是云香楼。
顾沁月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寻了个僻静的角落，轻盈地跃上二楼廊檐，将楼下大厅尽收眼底。
此时，角落里，一群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正推杯换盏，高谈阔论。
话题的中心，自然是今晚即将挂牌献艺的花魁柳依依。
“要我说，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早该是依依姑娘的！”
“就是！那些所谓的世家贵女，不过是靠着家世堆砌名声，一个个端着架子，哪有依依姑娘这般风情万种？”另一人立刻附和。
这时，有人将话头引向了，难得有些安静的陆子渊：“陆兄，你平日不是最欣赏依依姑娘吗？你来说说，这‘第一美人’的名号，是不是该易主了？”
若是往常，陆子渊必定摇着扇子，风流倜傥地大赞柳依依如何绝色。
可今日，他却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带着见识过，真正瑰宝后的索然无味：“非也，非也。”
众人皆是一愣。
“不是柳依依？那还能有谁？”
先前那人追问，“难道陆兄也觉得是那位顾家小姐？呵，她那‘第一美人’的名头，谁不知道是世家大族之间互相吹捧出来的？能有几分真材实料？”
陆子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水榭惊鸿一瞥的那道倩影——冰肌玉骨，眉目如画，那份纯净与明艳交织的风华，岂是凡尘脂粉可比？
他心下嗤笑这群人的有眼无珠，却又不愿过多分享：“不可说，不可说啊。”
他这般故作神秘、讳莫如深的态度，反而让周围人更加认定：
他是因为跟顾晏明交情好，才硬着头皮帮人家妹妹说话呢！
陆子渊瞥了众人，心底嗤了声。
哼，一群井底之蛙！月妹妹的天人之姿，岂是你们能想象的？才不告诉你们！就让你们继续捧着那柳依依当宝吧！
隐在暗处的顾沁月，将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嗯，这个陆子渊，虽然看起来是个纨绔，但眼光和审美还是在及格线以上的嘛。
这时，一阵急促而富有韵律的鼓声传来。
今晚的主角——花魁柳依依，终于在万千期待中翩然登场。
她身着飘逸舞裙，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舞姿曼妙，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风情，引得众人喝彩声不断。
隐在暗处的顾沁月，目光却骤然锐利起来。
这张脸？！
尽管浓妆艳抹，刻意修饰了眉眼，但顾沁月凭借强大的神识，一眼便认出了：这所谓的“柳依依”，分明就是柳青瑶！
好啊！
顾沁月心底冷笑，难怪剧情里，原身刚嫁过去没几天，段文竹就以“为表妹前程打点”为由，软硬兼施地，从原身手里“借”走两千两巨款！
说什么柳青瑶孤苦无依，原来是用原身的嫁妆，来养肥他这个“心头好”，顺便为自己博个好名声？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一曲舞毕，掌声雷动。
柳依依站在高台上，微微喘息，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声提议：“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当前，岂能无诗？不如我们以依依姑娘为题，赋诗一首，拔得头筹者，可得依依姑娘亲手斟酒一杯！”
顾沁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