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天
昏暗的光线下，一栋普通的哥特式建筑矗立在屏幕中央，黑洞洞的窗户和滴水兽一起静静地盯着屏幕外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落在其中一只滴水兽头上。
他展开纯黑色的披风，像一只巨大的蝙蝠，用低沉的喉癌音对屏幕外的观众说：“我即复仇，我即黑夜，我即是蝙蝠侠！”
“噗嗤——”抱着巨大爆米花桶的闪电侠巴里一时没忍住，发出漏气般的笑声。
在正联顾问严肃的注视下，他勉强收住笑意，讪讪地挠挠头，非常识时务地选择用爆米花填满口腔。
蝙蝠侠转过头，强压下心里的些微羞恼，认真地看完了梅兹寄来的名为《蝙蝠侠早期工作记录集锦》的录像带。
……除了梅兹不知道从哪里拷的他的黑历史之外，录像带里没有一丁点别的内容。
录像的最后一帧是不知道为什么，整张脸都贴在摄像机上的蝙蝠侠正脸，甚至能看见他下巴上未刮净的青胡茬。
灯被坐在后排的火星猎人打开，灯光骤亮，会议室里的人神色各异。
“我现在比较想知道这些记录是哪里来的。”超人小心翼翼地瞄着蝙蝠侠跟披风一样黑的脸色，轻咳一声，试图分析：“会不会是她从蝙蝠电脑里拿的？Bats，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她是一位出色的黑客。”
蝙蝠侠的脸色更黑了，他缓慢地摇头，否认了超人的说法：“不，这里的很多记录我都是第一次看到。”
“她的不少资料应该都是复原自之前出于保密需要被毁损的监控设备。”他推测着，“还有一部分像是家用监控设备的影像资料——以哥谭的治安情况，有这些东西很正常。”
“哦，那看来她在哥谭混得不错。”神奇女侠熟练地从巴里的超大份爆米花桶里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这种东西可不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能拿到手的。”
“不过这种报复方式倒是挺孩子气的。”超人的想法被否认，他也不气馁，拍着蝙蝠侠的肩膀说，“嘿，蝙蝠，放松些——你看她连反击方式都如此温和。”
“不过，我倒是有些想结交她了，”超人一边偷摸收起拍了不少蝙蝠侠黑历史的手机，一边尽量若无其事地说，“我想与这位女士来往一定很有意思，说不定露易丝能跟她玩得不错呢。”
蝙蝠侠环视一圈，尽量无视会议室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正在或者已经藏起来的手机，选择暂时略过这个小插曲，毕竟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超人，杰克·斯顿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一谈到正题，所有人纷纷收起玩闹的心思，正经起来。
“我用记者的身份去了几次莱克斯集团，卢瑟最近看实验室看得很紧，我没找到机会接近他。”超人说，“但是我有在监听他的心跳，他除了午餐和晚餐的时间会出现在大厦外面的一家餐厅里，晚上会回自己一个街区外的家，其他时间都在莱克斯大厦里，安分得不可思议。”
蝙蝠侠微微皱眉，再次向超人确认：“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莱克斯大厦？”
超人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回答：“是的，他一直没离开大厦，我一开始以为他可能会通过莱克斯大厦的密道去别的地方，但是他确实一直没换地方。”
“或许他有什么特殊的与同伙沟通的方式？”超级女侠提醒说，“超人，你既然在监视他，那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之类的吗？”
超人开始皱着眉头回忆：“我想他的日常很普通，他一个人住，没养任何动物，但是养了不少盆花——哦，是很可爱的粉紫色球状小花，如果不是他是嫌疑人我都想问问那是从哪里买的种子——咳咳，扯远了，每天早上起床、洗漱、吃早饭、浇花，然后上班，呆在莱克斯大厦里，直到下班回家，看一会儿书，在晚上十点左右熄灯睡觉。”
“他的生活一直很规律。”超人耸了耸肩，又带着一点抱怨的口吻说，“他每天、每天都能在下午五点准时下班，仿佛莱克斯集团没有加班这件事情。”
“等等，你说他家里没有动物？”似乎正在看什么的蝙蝠侠猛地抬头，急切地确认，“什么都没有？猫？狗？鹦鹉？”
超人不是很理解蝙蝠侠为什么如此激动，但还是肯定地说：“是的，没有。”
“那就怪了。”蝙蝠侠说着，将红罗宾刚刚查到的资料投在大屏幕上，“一周前，他在一家宠物店里买了两只猫和一条狗，还订了半打宠物鹦鹉的蛋——他给店员的解释是自己想给自己家里的孩子们一个惊喜，他家里的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些小生命。”
参加会议的超级英雄们纷纷严肃了不少。
“我想这些小家伙的去处大概不是很美好。”巴里有些伤感地看着动物们的照片。
“不过，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超人也有些伤心，但他很快压下情绪，在这件事情的启发下想起来什么。
“什么？”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正联的主席。
“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他养的花是怎么来的，是什么品种。”超人有些痛苦地按住太阳穴，“经这么一联想我才发现，那种花跟我见过的所有花都不太一样——我甚至专门上网查过，没有结果。”
这件事让大家不由自主地想起最初认识梅兹时候的事情——同样是某种程度上的认知模糊。
“你有花的照片吗？”蝙蝠侠想起至今不知去向的梅兹，也感到头痛，“我去问问勒撒认不认识——但愿他作为梅兹的学生，学到了足够的知识。”
“我很怀疑一个如此之弱的徒弟能给我的重徒孙——哦，老天啊，这是个什么说法——教些什么玩意。”
沙漠边的小酒馆向来是商人们歇脚的好去处，今天它迎来了三位过路的客人。
其中高个子的女人熟练地招呼酒保，要了一大杯啤酒和两杯果汁，在等待的间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