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当龙王 159

钱佳妮得知要坐公务机，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应真潇好奇，问她怎么了。

钱佳妮满脸一言难尽，说看到行程安排你就知道了。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她话音刚落，公司系统上就更新行程状态了，应真潇拿起来一看，陷入了沉默。

——哪有好人凌晨三点赶飞机啊：）

钱佳妮看到她惊讶的神色，眉头一松，忍不住噗嗤一笑，说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不想坐公务机。

“……京江这种繁忙的航线，时刻资源很稀缺的，白天的航线，基本都是客机抢走的，公务机只能半夜飞。”钱佳妮说：“我刚开始也是觉得新鲜，被毒打一次就老实了。”

凌晨上飞机，落地就开始工作，等忙到晚上回酒店，恍惚得都快看见太奶了。

钱佳妮碎碎念：“所以小说里什么霸总临时安排私人飞机，霸总在黄金时段安排私人飞机，根本都是骗人的好吗，真实的霸总半夜一点起来赶三点的飞机……”

她说应真潇运气不好，第一次出国出差就赶上买不到票坐公务机，应真潇轻轻咳嗽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觉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并非运气不好：D

不过两人很快就没精力感慨运气不好了，因为事发突然，半个月的工作压缩到四天，日程陡然变得无比繁重，整个总办加班加点熬了好几天。

应真潇每天加班加到凌晨才能回家，熬得心脏砰砰直跳，等到梁博宣布死亡日程结束，工作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她一抬头，恍然间感觉看到的不是希望的曙光，而是远在天庭的太奶。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梁博说：“陆总给大家准备了茶歇，大家领完早点下班吧，明天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我来值班就行。”

按照规定，即使没有工作，总办也必须留人值守，梁博主动把这个锅顶了，大家自然感激，连声道谢，提着陆雁书发的赈济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钱佳妮小声说：“梁助人还是很好的，每次有这种事，他都主动留下来值班，有时候轮到周末了，他都叫当班的人回去，自己留下来值班。”

这说不上什么恩惠，但总归是体恤下属，身先士卒，大家都领情，对他评价非常高。

“他可是咱们总办的领导。”应真潇点头：“之前组长也这样，节假日值班他都主动报名或者帮忙顶板了，说自己是本地人，叫我们该回去过节就回去过节。”

应真潇一般也是留下来帮同事值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经常一个假期就是她和组长两个人轮流出现在办公室，领导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只要办公室有人在，具体是谁无所谓。

像张雅青，家在外地，值班不方便，每次放假都千恩万谢地走了，收假回来又是带伴手礼，又是抢着帮他们周六日值班。

“……组长的威望都是这么来的。”应真潇问她：“你不赶紧回去跟他说说话？要一周多才能回得来呢。”

钱佳妮满脸通红地走了，被应真潇说中了，她真要去约会。

应真潇倒没急着走，梁博进了陆雁书办公室，她也跟着敲门进去，都是自己人，开门见山地跟梁博说，索性明天她留下来值班，叫梁博回去休息。

梁博的准岳母住院了，他忙得脚不沾地，只是抽空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应真潇对他印象不错，索性做做好人，让他回去探望。

梁博意外，又犹豫：“要不还是算了？应助，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熬不死的。”应真潇露出疲惫的微笑：“而且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考功司关照过的命格可是天选牛马，几乎没有猝死可能性，至于脸色，她觑了一眼陆雁书。

整个总办加班加得神智不清，个个挂着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开熊猫园了，连她和梁博都吃不消，这家伙每天和他们一起加班，看起来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容光焕发，既不憔悴，也不疲惫，把他们这些牛马衬托得格外狼狈。

陆雁书和她对视，十分平静：“你倒是很关心梁博。”

坏了，闻到酸味了。

应真潇挑眉，邪魅一笑，半真半假：“和梁助无关啦，主要是想到能和陆总独处，就忍不住自告奋勇。”

陆雁书：……

他绷起脸，梁博见状，立马口风一改，说那就麻烦应真潇了，明天就安排她值班，说完脚下生风、目不斜视地离开总裁办公室，十分训练有素。

梁助确实是干大事的人，下能体贴下属，上能揣摩上意：D

他走了，陆雁书淡定开口，状似无意：“今天晚上……”

“我先走了陆总。”应真潇也脚底抹油溜了：“明天见。”

她身体素质好那也是相对普通人，到底还是被困在肉体凡胎里，连续熬了几天，累得恨不得一脑袋栽地上，别说陆雁书请她吃饭，陆雁书就是脱光了躺床上，她都得斟酌斟酌。

陆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