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病美人?
“婉儿,你……”
“是嫉妒吧,你嫉妒师叔祖,我虽未见过大伯,但只看姐姐的容貌就知,大伯定是不差的。
你认为自己生不出大伯这么俊俏的孩子,所以怀疑祖母与师叔祖有染,是不是!
你说大伯的事情是意外,那姐姐呢?姐姐也是意外吗?
下一个是谁?不,不对!”
“爹爹是祖母的遗腹子……爹爹不是祖母的孩子,是你与外室所生,他们也被你瞒在鼓里。”
苏明婉猛地抬头,“邻居婶娘说我与大伯相像,你想让我当下一个寄生体,我……是大伯的孩子,是不是?姐姐是我的亲姐姐?”
“婉儿,你很聪明。”
苏寄礼还欲再说什么,苏图南听到他们在争吵,闯了过来。
“妹妹,有人找你看诊。”
苏明婉趁机跑了出去。
苏图南:“祖父,你和妹妹又在吵什么?”
“没事,我与婉儿在药方上有些争执。”苏寄礼瞬间换了副面容,随手将手中的信纸点燃烧毁。
“祖父也去看诊了,你去忙吧。”
雨水落下,路上行人很快没了踪影,苏寄礼绕道拦住了苏明婉,还想再劝说,只要她接过蛊虫,她还可以活下去。
苏明婉笑得凄惨,她知道,她逃不了了,苏图南是他认定的孩子,不会出事,所以出事只会是她们姐妹。
“你已经疯魔了。你想长生不老。
我不会如你所愿,就算我种了子蛊,也不会让你如意。
所以,你只能祈祷姐姐好好活着吧。”
苏明婉一步步后退,雨水让她湿了个透彻,天地间明明只是小小的一只,深秋的河水必然冰冷,却不曾犹豫,转身直接跳了进去。
苏瑞雪身体猛地一晃,时月已经泪流满面,眼里满是凶意。
“姑娘,我杀了他。”
她能废了她爹,这个畜牲更是不在话下。
苏瑞雪按住时月的手臂,“叔叔和婶娘的死呢?”
没想到对方掉了泪水,“那是意外,朝儿是好孩子,他是真心疼爱婉儿。”
哈~原来你也会有真感情的吗,何其可笑。
“苏图南他知道吗?”
“不知道。”
“是你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为何要杀我?”
城外她的糕点里被下了微量的软禁散,还有与她吃的药相克的食物。
若是杀了她,他的长生计划不就结束了。
“我想结束这一切了。”
“哦~”她怎么不信呢,苏瑞雪满是洞察人心的了然,“杀死子蛊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在我的身体健康的时候杀了子蛊,母蛊便会分泌一种物质,虽然不再延年益寿,却会让我的身体保持健康状态直到寿终正寝。”
果然,“那现在呢?”
“子蛊吸收不到生机,我也不知道为何,我的身体会虚弱到这种程度,好似母蛊开始吸收我的生机。
这种控制不住身体的感觉不太好,我想着,让囡囡再生个孩子。”
时月眼神已经克制不住杀意。
苏瑞雪闭了闭眼,你看他在迷魂状态下还叫的这么亲昵,爱是真的,想她死也是真的。
“还有人想欺负婉婉吗?”
“没有。”
……
“收拾好这里。”
“是。”时月端起香炉,这药材碾碎燃起的香无色无味,时月又往里加了味药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解了药性。
苏瑞雪回到房间,面无表情,眼泪却簌簌落个不停,这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噗。”
“姑娘。”时月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姑娘。”
“别哭,时月。”
没一会儿,听到哭声的季夫人沈秋兰进了房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吐血了,当家的,季新允!”
“胡大夫,又麻烦你了。”
胡大夫一路上听采莲说了情况,诊断也一字不落复述了一遍。
进门也不废话,直接把脉,苏姑娘这身体啊,掏出带来的药瓶打开倒出一颗递给时月,“先给姑娘服下。”
“胡大夫来的真快。”沈秋兰感慨了一句,总感觉没过多久,他便到了,真是医者仁心。
又接过苏老爷子苏寄礼的药方,“苏老爷子果然名不虚传。”
苏寄礼摆了摆手,满脸的担忧,“我孙儿如何,她刚刚又吐了血。”
二人就药方又商量了一番,胡大夫将药方上不少药材换成效果更好的珍贵药材。
“老爷子不必担心,这些药材等下就会有人送过来,不要推辞,都是为了姑娘的身体。”
“咳咳,”苏寄礼犹豫了下,还是认了下来,“咳咳,多谢胡大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胡大夫摆了摆手,苏姑娘知道该向谁道谢。
“我看老爷子身体不太舒适,不如我给老爷子看上一看。”
“已经够麻烦胡大夫了,老夫也是个……”
“唉~都说医者不自医。”
“是啊,师父,您就让胡大夫帮忙看上一看。”季新允与苏图南一直陪在一旁。
苏寄礼想了想,看样子苏瑞雪的蛊虫没被查出,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脉搏被把住,胡大夫一顿,“如何?”
“苏老爷子,毕竟已是花甲之年,要注意情绪,切勿再劳心费神,避免情绪起伏过大。
是药三分毒,我开个药膳食补的方子。”
胡大夫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开了方子,“事不宜迟,老夫还要回府复命,就不做叨扰了。”
“多谢胡大夫。”
而这些,苏瑞雪还不知道。
一出门,胡先生就变了神情,催促凌兰将他快点带回顾府,然后一头扎进了药房。
凌兰神色担忧,放出飞鸽,里面是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暗号。
苏瑞雪不喜欢人跟踪,沈宴下了命令,只保护,但明面上的事情,一定第一时间传达,方便他安排。
果然没多久就收到传信,让她传信京城,将他库房中的可以用到的药材都送过来。
时间总是往前的,天气越来越冷,苏瑞雪站在雪中看向远方,长身玉立,越发像个玉做的人。
院中移植的红梅是唯一的亮色,却无端更显空廖,原黎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