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少主
易兴尧的小臂被利剑划开皮肉,血流如注!
“母亲!你疯了!
他神色未变,在易夫人惊诧的目光里,反手一把夺下易夫人手中仍在滴血的剑。
易兴尧随手用衣袖抹去从剑刃从上往下滴落的血,站在易夫人与被绑在柱子的水仙之间,“谁准你伤她!
“易兴尧!
易夫人看着儿子滴血的手,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
“我看你才是疯了!
易夫人咬牙切齿地指着水仙的方向,“你看她在乎吗?!
水仙似是没想到易兴尧会为她挡剑,整个人惊愕在了原地,许久未进水、有些干燥的唇瓣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水仙才回过神来,她的身子猛然一抖,仰头看着皱眉盯着自己小臂伤口的易兴尧。
“你为何……为何要救我?
易兴尧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顿时看到了水仙眸底的微红,以及悬在睫毛上一滴欲落不落的晶莹的泪珠。
“放开我。
水仙轻轻挣扎了下,可易兴尧捆住她的绳结太粗太紧,她哑声开口道。
易兴尧轻眯了下眼睛,似是观察她的神色,想知道水仙这一刻的感动和震撼是否是真的。
可他还未细看,便被水仙冷声打断。
“易兴尧,放开我!
易兴尧从未见过水仙如此凌厉的模样,特别是在她难得的强硬里,藏着的是对他的关心。
他就那么任由伤口滴着血,上前蹲下身,不顾伤口的疼痛,手上用力扯开了帮助水仙的麻绳。
易兴尧黑沉的目紧盯着她,他的心底好似在嘶吼,想听她说出些什么话,但这个瞬间他又想不到自己究竟想听到什么。
直到水仙流着泪,露出被他的举动折服的脆弱神色。
她伸出手,用那细白的指尖想要触碰,却最终还是怕弄疼他而收回的模样,极大取悦了易兴尧的自我,填满了他心中刮了多年西北硬风的空虚。
“疼吗?
他流着血,她流着泪。
水仙终于说出了易兴尧想要听的好听的话来。
易兴尧不由分说地伸出手,他一把攥住了水仙的手,强硬地将她的手心按在自己受伤的小臂上。
她的指尖染上了他流淌的血,易兴尧的伤口是尖锐的疼。
可他仍旧没有皱一下的眉,而是紧盯着水仙,硬声说道:
“现在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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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谁才是真正在乎你死活的人?”
他的血,淌过了水仙的手,带来一种温热而黏腻的触感。
水仙轻眨了下眼睛,其中闪过了一抹柔色的光,可随即,又被一抹深深的自厌替代。
她被易兴尧握着手,可她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睫毛再一次泛起濡湿,比这个破庙中的夜晚还要潮湿。
“我本是卑贱之躯,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闭嘴。”
易兴尧皱着眉,不知何故,他明明想要看她痛苦,却不喜看她自我厌弃。
“我说值得就值得!”
水仙想要抽开手,但易兴尧却不容她推拒,而是更深地攥住她的手,两人十指交缠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易兴尧很痛,痛的眸底染上一抹赤色。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疯狂而执着,一字一句,如同与她签订永世的契约。
“记住这份痛!是你欠我的!”
水仙含着眼底的泪,被他的执着所震撼,她的泪珠还落在白皙的脸上,樱花般的唇瓣却因惊讶而微微张开。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对上易兴尧带笑的眸,水仙脸色微红了下,避开了他的目光,低下了脑袋。
易兴尧还是不放开她的手,她只能无奈地说道。
“我……我帮少爷……不,将军您包扎。”
她不小心叫错了称呼,却惹得易兴尧心底莫名一震。
少爷。
他瞬间忆起了那年初见,她还是易府的小丫鬟,而他则是满身伤痕的、刚被父亲惩罚过的少爷。
易兴尧的眸色微深,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
“不用改……就叫我少爷。”
包扎的过程中,水仙显得极为用心,她拉着易兴尧坐在旁边,用死士送过来的烈酒帮着易兴尧仔细地清洗伤口后。
左顾右盼了会儿,又将自己的衬裙撕下边缘,贴着刚敷好的金疮药为他包好了小臂上的伤口。
易夫人在旁边自是冷嘲热讽,说的多是些易家要亡之类的丧气话。
水仙起初尝试忽略,可到了后面,还是因易夫人某些难听的用词而轻轻瑟缩了下肩膀。
易兴尧便给了死士一个眼神,死士便好说歹说地将易夫人请到了旁边,与正在包扎伤口的水仙和易兴尧分开了些距离。
易兴尧借着篝火,看着水仙专注的神色。
等她仔细地为他包扎完,水仙的身子轻晃了下,好似后反劲地涌上了被易夫人持剑欲伤的后怕。
她轻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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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想要站起却软软地倒进了易兴尧的怀里。
易兴尧下意识地用未受伤的手臂接住她温软的身躯动作牵扯到左臂伤口痛得他眉头紧锁但怀中美人脆弱依赖的姿态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
他抱着水仙亲自来到了一处用干草刚铺好的地方。
易兴尧将水仙放在干草上沉思了半晌还是将她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他始终不信她却贪恋着她瞬间的温柔。
水仙陷入昏迷任由他摆弄着
自始至终易兴尧都紧盯着水仙的脸庞看到她因疼痛稍微轻蹙了下眉但还是没醒来才放心地转身离开去和死士商议逃离的事情。
在易兴尧离开后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水仙才缓缓睁开了眸子。
她自然是没昏过去的更是没因易兴尧帮她挡的那一剑而动心。
一切都是水仙灵机一动想到的权宜之计。
易兴尧不信她可她起码能得到些许的自由。
特别是.
水仙的双手尽管被捆着但她侧躺在干草堆上其实能隐约察觉到胸腹处一处的冰冷坚硬。
那是离宫前温静枫给她的长安镖局的令牌这令牌倒是和镖局常见的令牌不一样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精细雕刻的波浪与海浪间的一叶扁舟。
令牌不大表面因常常被摩挲而显得光滑。
也正是因为不大水仙能贴身戴着连易兴尧都没发现。
水仙想起了刚才被绑在柱子上时摸到的尖锐的石子。
易兴尧刚才扑了过来水仙又将那石子藏在了刚才所在的干草堆里后来给易兴尧包装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两眼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石子而是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