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天
威胁完杰克·斯顿，为了防止他因为抖成筛子无法交代任何事情，梅兹和超人（当然这位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布鲁斯礼貌地一起请出了审讯室。
“哇哦，酷，我能跟你学一点吗？”超人确定布鲁斯正专心讯问，悄悄对梅兹眨了眨眼，“这样下次我就可以吓他一跳了——你不知道我上次讯问有多失败，我的威慑力甚至不如友好状态的蝙蝠！”
“那确实很失败了。”梅兹学着他的样子，眨眨眼，毫不犹豫地扎对方心窝，“而且恕我直言，你确实干不了这个，一点都不合适。”
“哦——”堪萨斯农民仿佛刚刚被飓风袭击了自己的农场，沮丧地低下头。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梅兹叹了口气，看不得阳光的人蔫下去，努力转移话题，“说起来我准备让阿卡姆疯人院的家伙们种点东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哦，在哥谭？那得好好考虑一下了，哥谭那地方可不太适合发展农业，无论是水土还是光照条件，都需要做一些额外的辅助工作，比如因为哥谭光照不太够，你种一些喜光作物的话就需要额外安装补光灯补光，而且根据作物种类的不同也要补充不同的光……”一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克拉克立刻振奋起来，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梅兹默默听着，不时附和两声。
布鲁斯拿着审讯记录走出来时，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身处堪萨斯州的某个农场主家里。
他轻轻咳嗽两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见两人已经转头看向他，布鲁斯才举起记录，说，“杰克·斯顿已经全招了。”
“明白，我这就去找卢瑟。”超人立刻起身。
“不，这次的事件与卢瑟无关。”布鲁斯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想笑又有些无奈，他在超人错愕的眼神里再次点头，“是的，与卢瑟无关，卢瑟如此紧张他是因为他提供了一项很有建设性的技术，可以大幅提高产品产量，卢瑟担心他被竞争对手，比如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挖走。”
“那他为什么要任职莱克斯集团？”超人再次坐下，表情疑惑。
“……因为工资高，待遇好，有双休，早十晚五。”布鲁斯的表情难以言喻，当然，超人的也是。
梅兹懵了一瞬，也捂住脸，强忍笑意，说，“这让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超人和蝙蝠侠集体看向她。
“杰克斯顿最开始供奉邪神就是为了钱。”她的嘴角疯狂上扬，“我们最后就是硬造了个空壳公司，开出贼高的待遇把他钓上来的。”
布鲁斯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继续说，“与他有合作的只有‘保护伞’公司，他利用自己的精神操控能力控制了‘保护伞’公司的高层，为虫茧布置了巢穴，等待它破茧。”
在布鲁斯说的时候，梅兹的手机屏亮起，她拿过手机，皱着眉头读新跳出来的消息。
“他确实是个无能的人，只想着孵化虫子报复社会，却没想过自己该怎么逃过去。”布鲁斯总结说，“我指出这点的时候，他一直在嚷嚷自己不想死之类的。”
“那我想我可以一起去——嘿，蝙蝠，别那个眼神，你不可能控制一整个公司的人，就算你有一个大家庭也挺难的不是吗？”
“不，超人，我可以通知警方——热武器足够制服绝大多数普通人类了。”
“不，这种跨世界的灾难我作为正义联盟的主席应当与你一起面对，布鲁斯，我们应该一起才行。”
“不，超人，我们的敌人明显十分擅长精神控制类的魔法，我可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对面。”
……
“唔，我想你们都不能去了。”打断两人争论的是终于读完信息的梅兹。
“都不许去。”她一锤定音。
超人又张口准备把跟蝙蝠侠吵架的那一套复刻一遍，被梅兹不耐烦地打断了。
“看这里。”她比了一个握的姿势，手里似乎拿着什么，问，“我拿着什么？”
“手？”超人弱弱地说。
“或许有……和之前一样的情况？”蝙蝠侠也皱着眉头。
梅兹没有回答，只是指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的手机。”
“啊？”超人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确实是一部手机像是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这是个‘存在感’的问题。”梅兹解释说，手腕一转，手机在她手里像信号不良一样若隐若现。
“你可以理解成……嗯……人类是信号的接收器，各种物品是信号源，但是我刚才用了点小手段阻断了这种信号的传播路径。”梅兹想了想，解释说。
“但是那些虫子身上天然携带着一种物质，这种物质本身自带阻断信号的作用，能让人不知不觉地消失，这是它们身为狩猎者所依靠的一种手段。”她无奈地说，“不然我为什么一直让你们不要接触这些东西——这甚至是最好处理的，如果实在找不着人，我把规则系那几个能摇来的摇来扫一圈就完事了。”
超人老老实实地点头，他确实处理不了这种事情，又偷偷瞄一眼蝙蝠侠，嗯，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所以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蝙蝠侠若无其事地问。
梅兹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两人的身上同时出现了新消息的提示音。
“这是我们的战地记者勒撒发来的，我让他暂时撤退了，准备去了再问具体情况。”她示意两人看消息。
她发给两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不知生死的人，一男一女。
男的年轻些，手臂皮肤大面积溃烂，头部有一个十分明显的枪眼，还在向下流血，脑后枕着一大片血迹，女的嘴唇青紫，一缕黑色的血液流下，姿态扭曲，手上的指甲断了好几根，地板上有带着血迹的抓痕，手边扔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这两个人倒在同一个房间的两边，女的仰躺在窗边，男的倒在壁炉边。
布鲁斯一眼就认出来两人，“斯宾塞和伦布朗家族的莎拉·伦布朗？”
“嘛，罪有应得了。”梅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