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5章
沈春娇对自己的母亲好，是在她们家里，父亲太过重男轻女，姐妹几个都很烦父亲，可是母亲从来对她们的偏爱没有少一点。
从她们记事起，家里只要有好吃的，父亲会先让几个哥哥吃，可是母亲总是会偷偷留一些，让他们几个女儿吃些！
如今，父亲去世后反而家中的兄弟姐妹，几个人变得更加亲和了。
大多数家庭来说，失去了父亲，家里相对会少了很多。只是他们这一大家子反而相反。父亲走了，反而一家子都更加清静了。几个嫂子也喜欢在母亲面前唠叨唠叨！
这几年过年，母亲是在两个哥哥家轮流来的，可是虽说是轮流，却没有一家有一丝不愿意的想法。
即便是两个嫂嫂，对母亲都是非常敬重的。
母亲也非常勤快。无论是去大嫂家，还是在二嫂家，眼里都非常有活。总是会听到他们说娘，“你歇会，别干了，让我们来，你去休息吧！”
她每次总是笑着说，趁我还能干得动，多给你们干点，以后干不动了，那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包括沈春娇在内，娘只要去她家里，也是不停的忙活。不是在扫地，就是在洗锅盖！不是在洗锅盖，就是在抹灶台。从早上起床到晚上入睡，中间醒着的这些时刻，母亲总是不停的忙活着。
沈春娇和顾清文，对顾小小外婆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娘，你歇着吧！”
沈军如果还活着的时候，那可没有一个人会说让他去谁家里去！毕竟就他那说话能说死人的样子！谁也不喜欢？哪个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
沈军重男轻女就算了，关键还做了太多对待子女，不公平的事情！除了学习。学习上的事情还真没得说。对待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严格要求，必须好好学习。
只要被发现，没有好好学，或者是写作业时没有用心。那就是直接一顿鞭打！
也因为此原因，沈春娇、沈春梅、沈春娟她们三个，恨他爹恨的牙痒痒。
她们小的时候因为学习上挨的毒打，那是想起来就后怕的事情！
两个哥哥学习上不用心，没学好的时候挨打也只是打一打！对待姑娘不仅挨打，还骂的话很难听。
姑娘们脸皮都比较薄，何况挨打就算了，还骂着那么难听的话，她们脸上也挂不住！
每天沈军就是把那几句，“赔钱货的姑娘养着，也是白眼狼，浪费粮！”话一天不知道要念叨多少次！
从沈春娇记事起到她姐妹几个结婚，祖父这些话从来没有间断过！
姥姥不敢多说什么，只要为女儿说一句话，那沈军就一拳头踹过去。
时间久了，姥姥也就不再掺和这些事情了！
顾迟迟和顾小小还听沈春娇说过，姥爷经常会说外婆，你要是不好好听话，好好的，我就在纳一房回来。
不知道外婆是怎么忍受得了祖父的那种大男子汉主义。更不知外婆是如何熬过的，那么些年月。
听母亲说外婆家也是名门望族，只是和祖父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些。
刚结婚时，祖父并不是那个样子，直到生完两个儿子后，第三个是姑娘时就变了！
顾迟迟和顾小小经常听母亲说祖父特别重男轻女，那个“特别”他们并不理解，一直到后来！
后来也是从外婆嘴里听到的更多一些。还是去舅舅家，外婆总是会给表姐讲以后找对象怎么怎么的、可不能找什么什么的。
听着外婆讲她婚后的日子，除了即使在那个温饱都很难的年代，她们有吃有喝外，可是在家里没有话语权，主要是因为外祖父大男子主义。
加之性格上的弱势。
听得我们也从心底对外祖父更多了一些讨厌。只是讨厌罢了，不像她们自己的孩子对之是厌恶。
外祖父活着的时候，除了过节，其他时间妈妈是很少回去的。如果去也是直接去舅舅家。
舅妈也不往他们家去，记得舅妈当时生孩子时。外祖父得知是姑娘，就满眼的嫌弃。很多人都会说隔代亲。可外祖父不是这样。
他喜欢男孩，是透到骨子里的。
关键他还觉得家族里边所有的子女都应该是男孩。
本身需要安慰照顾的，外祖父总是说姥姥有啥需要帮忙的，“生的不就是个丫头片子。”
“在家老老实实的给我做吃的。”
外婆又是气急了，干脆饭也不做，直接去舅舅家。不过，外祖父随后也就跟着去了。
因为这件事情，舅妈总是会对外婆说，“娘，我不想他来我这里！”
这话如果是旁人说道应该有生不完的气，可外婆明白，她也不想，让她的不幸给了孩子。
舅妈也从来没有把外婆当成外人，相处的和亲妈一样。外婆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往舅舅那里送。外祖父以为的是给他儿子吃的。实际外婆都是给舅妈的。有时外婆还会拿出一点她的积蓄，买点好吃的给表姐。
表姐虽说不是外婆看着长大的，但也是差不多，毕竟离得近，外婆每天都会去舅舅家一趟。
每次早上早早的做完早饭，外祖父吃完就去工作了。
外婆就会赶忙收拾完，关上门，往舅舅家去。
外婆和我们最盼望的就是外祖父外出的日子。
外祖父只要外出，家里反而会更热闹些！两个舅舅和我们这些，都会跑到外婆家吃饭！有时干脆吃完饭就不回去了，在我婆家睡下。
外婆总是会跟我们讲很多很多的故事。坏人得到的坏报，好人得到的好报，好人被送上了天，坏人被下了地狱。
外婆的衣品特别好，那富态的身材，特别是冬天。我会穿上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那大衣看上去很昂贵。外婆还会带一顶红色的帽子。那盘发在她的帽子下，显得格外精致。
她经常会在她这长款大衣的口袋里装上一些纸币。只要看到我们几个过去，就会赶忙给我们一些零花钱。不过给这钱外祖父是不知道的。唯一好的就是外祖父，虽说说话难听，管的宽，讨人嫌。但是家里的钱都归外婆管。
用多少花多少，外祖父有时嘴巴会嘟嘟囔囔，可具体有多少他是不管的。
从外婆嫁给外祖父开始，便生了几个孩子，有孩子之后，家里的开支就比较大。
外祖父虽说家底比较好，可是都知道孩子多了，开支也就多了！何况个个都要上学！
那个年代能坚持上学的人家并不多。外婆家就是个例。
他们家的孩子个个都是从小学上到中学。有的还上了中专。
在他们的左邻右舍中，他们这个大家庭还是比较惹人羡慕的。
不仅是孩子们多，而且孩子们个个都比较争气。不仅有工作，长相还出挑。
外婆只要走出门，左邻右舍，看到外婆就会凑过去给外婆说几句话。看着别人那羡慕的眼光，外婆心里也美滋滋的。
人家还需要为生活，为吃饱饭去算着。
外婆家还可以存上积蓄。
外祖父还是非常能干的。一个人养了一大家子。给两个舅舅都添了新房。
一切应有尽有。
大姨家的条件也比较好，家里是两层小洋楼。
兄弟姐妹几个只有沈春娇和沈春娟日子过得相对紧吧些！
每次他们回家去，只要外祖父在，她们就懒得多待。
舅舅只要看到妹妹来，舅妈就会赶忙去厨房，把好吃的端到屋子里。从不吝啬。
有时还会买些新的花布，让沈春娟和沈春娇拿回去给孩子做些衣服。
沈春娇的手艺没有沈春梅好，沈春梅家的三个孩子从小穿的衣服，鞋子都是沈春梅自己做的。特别是那钩花的鞋子和钩花的衣服。沈春娇跟着姐姐沈春梅学过很久，可就是学不来。
之后她也就放弃了，只专心做衣服这一件事情！
还好沈春娇一直只专注做这一件事情，结完婚后，靠着做衣服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