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余晖双手插兜，面带微笑望向谢叙开口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谢叙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想到余晖会当真发出邀请。先前那番话，他不过是随口说笑，从未真正往心里去。

当年初入落日联盟，哪是为了什么缥缈的“人类光明”？分明是因为那是前十区里当之无愧的顶尖组织，各区最顶尖的战力与智囊尽数汇聚其中。

他谢叙，从来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天之骄子。求学时是稳居榜首的学神，被星探发掘参加选秀后，更是一路断层第一夺冠。出道成为爱豆后，影视歌三栖全面开花，风头无两。

这样的人生轨迹，让他早已习惯了“最优选择”的加持。嘴上说着“为光明而战”，不过是借联盟的强大为自己镀上一层光环，他从未真正的扪心自问，若真站在理想与胜利的岔路口，他是否有勇气舍弃现有的一切，为真正的信念而战？

余晖将他眼底的挣扎与迟疑看得真切，缓步上前，掌心带着些微微地暖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有力量：“没关系，想清楚再说。什么时候改了主意，‘朔月’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说完，她便转身朝黑夜里走去，小区里的路灯隔了老远才亮一盏，昏黄的光只够圈住脚下一小片水泥地，光晕外的绿化带里，居民楼的楼道窗大多黑沉沉的。

她走过一盏路灯时，影子被拉得极长，下一秒便彻底落入黑暗之中。

“你去哪里？”谢叙快步上前半步，声音里还带着些紧张，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背影。

余晖抬手挥了挥，身影渐渐融入浓稠的黑暗：“回去睡觉了，明天又是一场硬仗，你也回去休息吧。”

谢叙僵在原地，望着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一时竟有些失神。

“还没想通？”陆野从身后缓步走了过来，目光沉沉地扫过他，眼底藏着几分了然。

“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待着，跟我走？”

谢叙喉结滚了滚，沉默地望着余晖消失的方向半晌，最终缓缓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入夜色，脚步声在空荡的街巷里渐渐远去。

无人在意，原本躺在地上尸体，突然在灯光下动了起来，皮肤下若隐若现的凸起，似乎如同无数根细线在血肉里游走。

随着这股蠕动，米粒大小的黑影在血肉里快速穿梭。只见少女缓缓地动了起来，“她”起身的瞬间，浑身骨骼都发出“咯吱”的声响，带着皮肉下面传来的沙沙的声音。

少女垂着头，蓬松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脖颈处的皮肉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新生的嫩肉呈现透明的状态，不出片刻，少女在昏暗的灯光下逐渐复原。

等她彻底坐起，早已全然恢复的和之前穿小熊睡衣的女生一样的模样。只是她的动作还带着一丝生涩，少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摆，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皮肤。她的右眼处呈现出红色的纹路，带着一丝妖异的气息。

余晖走到404门口，指尖刚触到门把手，便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滞涩气息。

她猛地转头，果然看见对面403的里间木门被悄悄拉开一道缝，有人隔着钢沙门，正在偷窥她。

余晖定定回望，楼道窗户透进的微光带着些微暖意，让她看清了那个偷看的人，正是上午遇到的、送小孩的那位妈妈。

被发现的瞬间，对方慌忙合上木门。

余晖沉吟几秒，还是缓步踱了过去，指尖叩了叩对方的门板。

连敲三下，门内毫无动静。

这时，余晖放缓了语气，缓缓开口：“我没有恶意。”

她静立等候，神色异常笃定。

片刻后，房门缓缓错开一道细缝。对方见她仍站在原地，迟疑着推开了钢沙门，房内一片漆黑，没开任何灯。

“你……”

话音刚起，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拖拽般的粘腻声响。

余晖心头猛地一沉。

那声音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