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离不开你了
窗外是萧瑟的秋景,枯叶卷地。
“将士们饿着肚子,守不住国门,更打不了胜仗。”
“告诉弘卢,战备仓照常启用,不必过于节省。”
傅觉止侧头笑了笑,神色看上去竟有了几分罕见的温和。
他望向黄曲:“军饷若缺,朝廷不给,遐北给。”
李修然自己放弃西境,傅觉止断没有将圩塃军民之心拱手送还的道理。
黄曲心知肚明,心悦诚服。
既然已经谈妥圩塃最为担忧的粮草之事,便是送客之时。
娄洲将黄曲一行送至府门,恰逢一骑正疾驰而来。
是阙京耿新觉的密信。
他不敢延误,当即转身,想将这封信件带去书房。
才进院门,却见王爷早已出了书房,正半倚在院里的太师椅上。
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干燥。
王妃方才应是在殿内小睡,这会儿醒了,被王爷抱来院中晒太阳。
此时蜷在镇北王身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又小小伸了个懒腰,模样慵懒。
娄洲在外看着,远远望见王爷投来一瞥,立即躬身近前。
昭南浑身被晒得暖洋洋的。
傅觉止身躯宽阔,手中展开的信纸,正好替昭南遮去头顶阳光。
光线被信纸掩成模模糊糊的一团晕亮。
“耿新觉来信,陛下昨夜呕血昏迷,太医署已暗中准备后事……”
耳边传来傅觉止沉缓的声音。
昭南听得一怔。
李修然竟然真的快**。
他一副病体,苟延了许多年。
此前太医院倾力救治,还曾断言,陛下能熬过阙京的又一个寒冬。
可如今,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倒不悲痛,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昭南却隐约察觉到什么。
他悄悄仰起脸,正对上傅觉止垂落的视线。
那双眼睛清冷出尘,此时清晰盛着他的倒影,似是看出了昭南的疑惑,也并不隐瞒。
李修然就算能活,也不能让他活过这个冬天。
傅觉止探出指尖,抚平昭南微蹙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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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他该**。”
是他该**而非他要**。
李修然这一生受人摆布不论外戚还是宗亲他的命从没被自己捏在手里。
可悲又可恨。
自以为能玩借权术制衡舍弃圩塃克扣军饷以此施压将镇北王困死在遐北。
可从头至尾命不由己。
扣住脖子的绳索竟还是在傅觉止手中。
昭南想明白了一点又轻声问:“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他道:“会让太后死吗?幼主也会死吗?”
这话说得直白却也一针见血。
傅觉止垂下眼薄唇张合教他:“团团不说这些话。”
他不愿让昭南沾染这些就连那句“我们”也不该出自他口。
大逆不道之事满手杀孽之人不该包括昭南。
秋日藏进了云层。
娄洲站在一旁听得神思微愣。
古人云佛祖不渡杀孽深重之人。
王爷从前不信神不信佛如今不知为何竟也忌惮起这些。
连王妃一句无心之语一声带有连坐意味的“我们”也不允出口了。
因爱生忧到底是怕上天真会因此不再眷顾王妃。
他思绪稍稍回转
傅觉止指节修长掌心不轻不重地按着昭南的后腰缓缓揉着:“再然后夫君会与团团回到阙京……”
他神色微顿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温声道:“住进宫里就再也不分开了。”
昭南喃喃眨了眨眼。
他想起了在刘芳林家中的那一个夜晚。
傅觉止说等他们回了阙京就不再住王府了。
原来是要住进宫里的意思。
不止皇宫傅觉止想给他的是天下之大皆可去万般自在皆由心。
昭南心念一动。
他生性爱闹此刻想的不是日后如何嬉游而是傅觉止。
“那你要做这么重要的事回阙京……会不会要和别人打仗?”
傅觉止眉目和缓闻言似是因他这一问心生愉悦温和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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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他不愿让昭南有任何不必要的担忧,所以将话说得清晰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