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次日,雪松从房间里醒来,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推开门一看,看见一个人正在舞剑,愣了一下。
长青也被声音惊醒,推开窗一看,一眼看出那不是雪松,也很确定肯定不是管家或者仆人,因为他们一看就是没有太多自主意识的背景,不会做这种特殊的事。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正在舞剑的人,是那个表小姐!
东施效颦,鱼目混珠,班门弄斧,自以为是,装模作样,可笑至极!
长青不知不觉握起了拳头,他看得出来这个人是表小姐也看的出来,表小姐现在舞剑的方式完全是照搬他昨天的。
除此以外,最重要的是,表小姐昨天还是柔柔弱弱的气质,今天一下子就变了,摇身一晃,冷冷清清,居高临下,果然端庄大方,雍容典雅。
这根本就是,按照之前雪松描述出来的仙尊的形象,临摹出来的结果!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产生这样巨大的变化?哪怕要发生变化,也不应该是今天,早在来的时候就该变了,那为什么是今天?
因为之前信息收集还不到位,之前还不能确认雪松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表小姐,之前没有办法直接接近雪松,达成目的,所以现在换了更方便的。
可是,她怎么敢?当着失去记忆也仍然爱慕仙尊的雪松的面,一边模仿仙尊的气质,一边耍弄剑术?她究竟想干什么?这不只是亵渎!
这根本是羞辱!羞辱!
长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意,转头看向就住在旁边的雪松的房间,眼前的情况,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看见了没用,而且这显然,也不是给他看的,这位表小姐弄这么一出,要说不是在刻意勾引雪松,那也至少是在雪松面前特意表现,不可能不在乎雪松看不看得见。
不然,也没必要专门在雪松房间面前的院子里,穿一身白衣,按照雪松说的喜欢的样子,冷着脸,学着他们昨天的样子舞剑。
长青倒想看看雪松究竟醒没醒,醒了之后看见这副样子,又是个什么反应。他突然起了一点看乐子的心思。
雪松开着门睁着眼睛,那确实是看见了的,只是开头愣了一下,随后就决定推进度,他其实不是很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还打算回去睡觉呢,在这可睡不好。
总觉得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根本没睡着!这地方不适合睡觉!
因此,雪松立刻笑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一把拉住了表小姐的手,按理说,练过剑之后的人身体应该是温热的,哪怕没有汗,也不可能冷,但是在拉住表小姐的一瞬间,雪松冷得打了个寒战。
看来这个表小姐果然不是人!
但不是人就等于没有找错,雪松越发喜悦起来,被冷到脸色发白,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仍然不肯把人松开,甚至微笑着说:“表妹!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表小姐见他冷得不行,还想把手抽回去,但一时没抽走,也就不强求了,反正他这表示亲近的样子,表小姐心里很满意。
听了他的话,表小姐仍然记得自己要伪装什么,不愿前功尽弃,同时也地方他是为了骗自己,冷着脸说:“刚来。”
“那真是辛苦了,”雪松把表小姐的手晃了晃,“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长青看得一愣,不由得痛心疾首。
穿个白衣服冷着脸舞个剑,模仿一番就能把你骗到吗?你真是太好骗了!难怪仙尊之前从来不把雪松放出来,怕被人骗走吧!
见了仿佛是仙尊的人,也不管性别就立刻凑上去,连手都拉上了,也不觉得这人出现得蹊跷奇怪,仙尊往日里过得可真好!
怪不得他们两情相悦!
管家十分高兴,连忙招呼着仆人给他们布置位置,表小姐和雪松就坐了下来,雪松亲自给表小姐倒了茶,捧着茶杯试了试温度,确认既不烫也不冷了,才轻轻放在表小姐面前,对表小姐微笑着仿佛十分体贴爱慕说:“练了那么一阵,一定渴了吧?快喝些水!”
表小姐顺着他的意思,将就喝了一点,心里越发高兴。这毛头小子也不怎么样!见了喜欢的人,还不是颠颠贴上来了?看来用不了多久,这个猎物就能搞到手了!还以为有多难呢?如今看来反而是简单的了!
管家便在旁边询问道:“少爷是对表小姐满意了?”
雪松目不转睛,注视着面前的表小姐,面上仍然是伪装出来的十分温和的微笑,点了点头:“我对表妹的心天地可鉴。”
长青推开门从旁边出来,非要往桌边一站,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双手抱在胸前,剑贴在心口,冷着脸,仿佛棒打鸳鸯似的,居高临下说:“二位起得早啊?”
天地可鉴?天地只看得见雪松对仙尊的感情吧!这位表小姐算什么?一个半路冒出来的货色!也配抢别人的位置吗?争不过仙尊也就算了,连不知哪里的孤魂野鬼也争不过,可笑可笑!绝对不可能!绝不可能!
雪松招呼管家让仆人搬来一个新的位置给长青坐了,也笑眯眯给他倒了一杯茶,好像完全察觉不出来他不高兴一样说:“你也起得早,喝点水润润嗓子吧,今天天气有点燥呢。”
长青把水一饮而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问:“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已经是暗示了。
雪松当然听得出来,但他仍然装作听不出来:“今天天气特别燥吗?这个我是感觉到了!”
他又给人倒了一杯水,看着长青喝了下去,笑着说:“其实看了刚才表妹舞的剑,我有一件事想说,正好你在这儿,一起听了吧!”
长青将信将疑,皱了皱眉,端着杯子问他:“什么事?”
雪松笑眯眯说:“反正我与表妹早有婚约,又自幼相识,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