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挑大梁了!李国手放权,婉儿喜提……
陈老的康复速度,堪称奇迹。不过短短数日,他便能倚在病床上,与前来探望的亲友谈笑风生,声音洪亮,精神矍铄,仿佛那场夺命危机只是南柯一梦。
陈建军和孙阿姨夫妇俩,更是将林婉儿视作了救命恩人,隔三差五地拎着自家做的点心、炖的补汤往医院送。
很快,一封由陈老亲笔书写,镶着烫金红边的表扬信,郑重地送到了院长办公室,随后又在医院的宣传栏和中医科的例会上被重点宣读。
信中,陈老以真挚感人的笔触,详述了自己从病发危急到转危为安的全过程,对林婉儿临危不乱的镇定、精准的辨证以及那神乎其神的针灸和救命药丸,给予了极高的赞扬。一时间,“年轻女神医林婉儿”的名声,不仅在院内传开,连一些病患间都在悄悄打听。
林婉儿站在那里,听着领导抑扬顿挫的念诵,脸颊微微发烫。【这有点像公开‘判刑’,好尴尬啊!】
至于赵强,他的结局就没那么‘风光’了。陈老事件后,李国手态度坚决,医院迅速启动内部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赵强不仅平日里诊断病人敷衍塞责,开药常有猫腻,更有同事匿名举报他与药商勾结,私下收取回扣。
最终,医院下达了处理决定:赵强被调离中医科,发配到了一个偏远乡镇的卫生所,负责无关紧要的行政杂务。虽然没有明令开除,但这无疑是宣判了他职业生涯的死刑。
消息传来那天,中医科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几个年轻护士甚至在茶水间偷偷比了个“耶”的手势。
林婉儿路过赵强曾经的办公桌,如今已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灰尘印记,心中不由感慨,医德败坏,终将自食其果。
自此,科室里众人看林婉儿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最初的观望、怀疑,转变成了如今实实在在的敬佩与信服。
资历老些的医生遇到疑难杂症,也会主动过来同她探讨几句;年轻的护士们见她,笑容愈发真挚甜美,一口一个“林老师”叫得亲热。
这日午后,李国手把林婉儿叫进了办公室,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地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婉儿啊,下个礼拜开始,刘副主任要去外地参加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学术研讨会,他的专家门诊,就由你来顶上。另外,科里新收的几个复杂病例,也交给你作为主治医师全面负责。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用有压力,大胆去做,有什么疑难随时来找我。我相信你的能力,更相信你的医德。”
这无疑是莫大的信任与栽培。独立负责专家门诊,还主管重症病人,意味着她的医术与人品都得到了科室最高领导的全面认可。
【专家门诊!我居然也能坐专家门诊了!】林婉儿心中一阵狂喜,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谢谢师傅的信任!我一定尽我所能,不辜负您的期望!”
又过了几日,林婉儿已经初步适应了专家门诊的工作。午后阳光正好,她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略显陈旧却干净整洁的办公桌后,正低头仔细翻阅着一本厚厚的《温病条辨》。微风拂过,带来窗外新翻泥土的清新气息。忽然,一片阴影悄无声息地投射在她的书页上。
她以为是患者或护士,习惯性地抬起头,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骤然漏跳了半拍。
裴逸尘就站在那里。他今天没有穿那身象征着威严与纪律的警服,而是换上了一件领口微敞的深军绿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有力的线条,配着一条熨帖的深色长裤。便装褪去了他警服时的凌厉锋芒,却更添了几分沉稳厚实,以及一种……令人莫名想要靠近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他挺拔的身姿如松,五官轮廓依旧是雕塑般的分明,下颌线条坚毅。只是那双总像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午后柔和光线的浸润下,似乎也添了几分难言的温度,正静静地凝望着她。
“裴…裴队长?”林婉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像被火烧云染过一般,“您…您怎么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她下意识地想到了他的职业。
裴逸尘微微挪动了一下站姿,动作间是军人特有的沉稳利落,目光在她略显凌乱的办公桌、散落的病案以及她那双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杏眼上不着痕迹地扫过,最后定格在她略显绯红的脸颊上。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不是。来骨科探望一个执行任务时受伤的同事。刚好路过你们科室,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他的解释依旧简短,但那句“看看你”,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林婉儿的心湖,漾起一圈又一圈细密的涟漪。
【顺路?公安局到骨科,好像不太顺路到我们中医科门诊吧……】林婉儿心里嘀咕着,脸颊却更热了。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火花在噼啪作响。林婉儿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她有些不自在地将耳边一缕调皮的碎发拨到耳后,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发烫的耳垂。
“陈老的事情,我听说了。”裴逸尘终于再次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安静。他没有提那封轰动全院的表扬信,也没有提赵强的狼狈下场,只是那么专注地看着她,目光深邃,“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出色。”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和由衷的赞赏。这简单直接的夸奖,从他口中说出来,比医院的任何嘉奖、同事的任何吹捧,都更能让林婉儿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与自豪。这是来自一个…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