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相处越发融洽

重阳过后，冷秋的风里添了几分清润，院角的小桃树落光了叶子，却在枝桠间冒出几个小小的花芽，雅浣每日都会蹲在树下端详，念叨着 “明年春天定能开好多花”。我和她依旧每日提着食盒，穿梭在各院之间，日子平淡却满是细碎的暖意。

给贤太妃送饭成了最惬意的事。她总爱坐在廊下的藤椅上，膝头搭着绒毯，手里捧着本旧书。我们到了，就把食盒放在石桌上，她会让我们坐下，分些刚剥好的瓜子，听我们讲院子里的趣事 —— 比如容妃又绣了新的帕子，或是苏妃种的草药发了芽。有一次，我给她带了苏妃晒的紫苏茶，她泡了一杯，慢慢喝着，忽然说：“阿昭，你虽不说从前的事，但我瞧着你，心里是有底气的。冷宫里的日子安稳，你就放宽心住着，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握着温热的茶杯，心里暖融融的，轻轻点了点头。

苏妃的院子里种满了草药，秋日里大多都晒成了干货，用粗布包着整齐地码在墙角。每次送完饭，她都会教我们辨认几种草药，说 “多学点总是好的，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能应急”。她还会把晒干的菊花和桂花混在一起，做成香包，分给我们和其他娘娘。有一回，雅浣不小心崴了脚，苏妃从屋里拿出自制的消肿药膏，亲自给她敷上，动作轻柔，还念叨着 “往后走路慢些，别毛手毛脚的”。雅浣红着脸点头，往后果然收敛了许多，连走路都稳重了不少。

丽嫔的住处渐渐有了烟火气。自从和慧嫔解了心结，她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偶尔会在院里摆上小桌，做些简单的点心。我们送完饭，她常会留我们坐下，分些枣泥酥或是梅花糕。有一次，她教我们做菊花酥，面团要揉得软硬适中，馅料要甜而不腻。我学得慢，捏出来的菊花瓣歪歪扭扭，丽嫔却不笑话我，耐心地手把手教我：“别急，指尖用力要匀，就像绣帕子一样，心稳了手就稳了。” 雅浣学得快，做出来的菊花酥小巧精致，丽嫔笑着把她的作品放在盘子中央：“这丫头有天赋，以后可以常来跟我学。”

与容妃的相处愈发自然。她不再总躲在门后，我们送完饭，她会主动开门，让我们进屋坐会儿。她的屋里摆着许多绣品，都是些花草虫鱼，栩栩如生。她话依旧不多，却会把刚绣好的帕子递给我们，让我们挑喜欢的。雅浣最喜欢她绣的小兔子，容妃便特意多绣了几个，串成一串挂在雅浣的床头。有一次，我们带了些新鲜的野果给她，她捧着野果，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谢谢你们，我小时候，娘也总给我摘野果吃。” 我们坐在屋里，听她断断续续地讲小时候的事，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一幅画。

慧嫔偶尔会让秦兰送些东西来，有时是御膳房刚做的点心，有时是上好的布料，都说是 “用不完的”，却总能送到每个人心坎里。秦兰每次来，都会跟我们聊会儿天，说慧嫔最近在学做梅花糕，做坏了好几锅，还嘴硬说 “只是练手”。我们听了都笑，丽嫔会让秦兰带些自己做的枣泥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