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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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翔没同意。
不过想想确实有点不妥，这话说出来，就好像他对苏沐橙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所以才会嫉妒他们两个关系好……
“我不是——”他想解释，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说“我没想插足你们的私人关系，就是好奇”，还是“我不是嫌她拖你后腿”？
不对不对，他有什么立场问这些呢？
“其实，也没有很复杂的原因。”叶修食指曲起，拨了拨鼠标滚轮，发出咔咔声，好像在苦恼怎么解释，“怎么说呢，就是，她跟我们的情况不太一样。”
孙翔被“我们”这个词弄得浑身别扭，忍不住说：“我们一样吗？”
“应该说，我们大多数人成为职业选手，是因为喜欢荣耀，又正好拥有这份游戏天赋，才幸运地走上了这个舞台，但沐橙……”叶修顿了顿，“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对游戏其实不是很感兴趣。”
他从善如流地换了说法，孙翔反而有点失落。
怎么又和大多数人沦为一谈了？
“论天赋，客观来说，她也不是最突出的那一批，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加入嘉世。”叶修说到这里，顿了顿，神情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有些惆怅，“她是我带进来的，我总不能抛下她一个人走了吧？”
“所以，你觉得你要对她的职业生涯负责……”
孙翔若有所思，但关注点很快变了：“你是说她没有天赋加成，也不是出于兴趣爱好才接触荣耀的，但在你的指导下，还是成为联盟第一枪炮师了？”
怎么听起来感觉是在炫耀呢，怪可恶的。
“咳，怪不好意思的？”叶修干咳一声，正色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啦。”
孙翔：“……”
果然是炫耀！
他走神回来，发现多了个好友申请：“谁啊？”
“等下，是不是叫寒烟柔？那是楼下那个妹子，她不是想玩战斗法师么，我让她加你，以后有机会切磋一下。”
原来是使唤自己呢，孙翔不情不愿地“嗯哼”了一声，算是应下。
就当是这几天的学费了，他才不想白占叶秋的便宜呢。帮他应付一下初学者，也不会费什么功夫。
说到学费……
“那个，”他一边加了寒烟柔，一边磨磨蹭蹭地说，“一直和你的散人打，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给你借一个战斗法师的号来？”
叶秋说得对，自己现在光顾着钻研对付散人没用的，他就算转会离开，成为对手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但和他的战斗法师打，应该对自己提升职业理解很有帮助吧？
他自觉有所领悟，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和叶修对上的时候，又忍不住脸红，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就这么承认自己不如叶秋了……
叶修瞥了他一眼，唇角带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但没戳穿他。
“你说的对，同职业实战，是很有用的。不过嘛……年纪大了，是需要保养的，”他故作叹气，诚恳道，“你先去找年轻人玩玩吧。”
“找谁？”孙翔没反应过来，愣愣问，“你不会是让我去跟楼下的那个谁——”
“当然不是，人家还没转职呢，新手都算不上，我说的是……嗯，你来嘉世以后，去过训练营吗？”
“我来了以后，不都是在……那什么，你也看到了。”孙翔嘟囔道。
等等，训练营？他总算明白过来。
嘉世的训练营，当然是最会培养战斗法师的地方。偶像因素，层层选拔，有什么好苗子都在这了。
但是……
孙翔半信半疑。
嘉世要是已经有优秀的接班人，会急着买自己吗？
“去见识一下不就知道了？”叶修微微一笑。
*
“有空再来玩啊！”离开兴欣的时候，陈果热情地把他们送出了门，只是眼神依旧躲闪，看得孙翔心里发慌。
叶修已经熟练地把围巾卷了起来，挡住半张脸，一开口就是一股白雾：“还不走吗？”
看他那么淡定自若的样子，孙翔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跌份。
过一个马路的距离，就回到嘉世了，重新拥抱暖气的那一刻，孙翔搓了搓手臂，忽然发现了什么。
咦，今天自主交换的时间……变长了？
之前只有一个小时，把他们当未成年搁这防沉迷呢，训练都不够用。
他惊喜地搓了搓受冻的手指，立刻把这个发现分享给了叶修。
“可能是因为你成功带嘉世赢了一场联赛，这是奖励？”叶修想了想，按他们之前推测的，要拿下冠军才能恢复原样，这样看，思路方向是对的。
“那也没有很难嘛。”孙翔感觉充满希望。
叶修却说：“按现在的积分形式，要拿到季后赛名额，不仅一场不能输，还得看其他队伍能拿多少分……进不了季后赛，就得等下一年，你真的觉得不难？”
“……”
希望的泡泡瞬间破碎，孙翔清醒了，回到现实。
两个人一同进了电梯，一个回宿舍，一个去训练营，在不同楼层。
“加油吧，继续努力哦！”
电梯门关上前，孙翔回头看了一眼，叶修还笑眯眯地跟他挥手呢。
他既然露出这副表情，说明训练营那边肯定有“惊喜”等着自己，孙翔暗暗警醒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了。万一输给那帮小孩，他这个现任队长才是真的脸面丢光。
他转身，深吸一口气，踏入。
周末对职业选手是难得的假期，早上出门时，路上还挺冷清的，但一到了训练营基地，就像进入了儿童游乐园，耳边嗡嗡像个不停。
现在还不是寒暑假，不是最热闹的时候，趁着周末来报班的，基本都是本地的中学生。
孙翔一路走进去，自然备受关注。
他早就做好准备迎接崇拜的目光，但实际感受到的又有所不同。
不仅是学生，训练营的工作人员远远看到他时，也会露出奇怪的表情，和他打完招呼，然后欲言又止。还有的小孩躲在电脑后面窃窃私语，总觉得像是在蛐蛐他……
孙翔被看得浑身不对劲，想找个人问一下，但还没开口，那小孩就慌张跑掉了。
“……”
他举着的手慢慢放下，只好厚着脸皮，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往里走。
去哪找战斗法师的预备役呢？孙翔琢磨着，在门口探头，试图寻找训练营主管模样的人，却先一步发现了陈夜辉的身影，他和主管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刘皓。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公会主管吗，不仅和刘皓玩得好，难道还想插手训练营的事情？
他吃了一惊，迅速后退到门后。
“怎么了？”另一个孙翔问。
“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很想和他们打交道……”他吞吞吐吐，要不，你来吧？
“行吧。”
“对对，我们的工作，都是为战队服务的嘛！副队也跟我提醒了，新区要拿出成绩，得多投入……我是想着，公会里高手就那么多，如果想要让人出其不意，还是需要一点额外帮助。”陈夜辉周旋几句，就切入主题。
主管点点头，也明白了：“哦，来找我们借人啊？”
陈夜辉唉声叹气，向他诉苦，新区势头怎么猛，又如何被三大公会联手狙击，主管自然也连连称是，表示会尽力配合。
打个副本记录而已，去找战队选手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了。但是找训练营学员，却是刚刚正好。
准职业选手，肯定比网游里的高手高一个等级，也不缺这点时间。
主管随手点了几个人，一边招呼道：“邱非，过来一下。”
十六七岁的少年起身走来，目光却越过主管和陈夜辉的肩膀，落在了孙翔身上，原本严肃的表情中带了点疑惑。
那两人这才后知后觉，转过来也发现了孙翔。
“哎，孙队怎么来了？”主管惊喜，立刻迎了过来。
战队这边每次有人来，都是非常受他们重视的。之前叶秋还是队长的时候，三天两头就往训练营晃，几个新人得了他的指点，进步都非常明显。
主管寻思着，现在冬季转会窗口开放，是可以注册新选手的，孙翔代表战队过来，有没有可能是来物色新人的呢？
孙翔也挺直接，点头道：“我听叶秋说，你们这里有几个不错的战斗法师，我来见识一下。”
“哎好，就在这里吗？小方，让个位置给孙队……”
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