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上瘾
自从上次过完生日后，李馨和裴杨二人就没再联系。
李馨在赌气，她想看看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主动联系自己。
而裴杨，则是在等对方的信号，等她开口，他才敢迈出下一步。
在这个周六的夜晚，裴杨加班到很晚。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进车里时，没有立即发动开往家的方向，而是静静坐在车里，让自己塞满工作内容的大脑放空。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明亮的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车里显得格外刺眼。
他点开那个曾经无数次点开又退出的微信头像，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句，「OK，好好休息。」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自己不主动联系李馨，他们之间可能就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步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而后点到输入框，开始打字，「睡了吗？」
晚上十点多，他猜李馨应该还没睡吧。
他单手紧握着手机，双眸在屏幕上直直看着，直到眼前失去了焦点。
就找他要扔下手机回家时，聊天框弹出一条新消息。
李馨：「还没。」
这时李馨刚洗漱完，正躺在床上看剧。
微信提示音响时，她不紧不慢地解锁手机查看，浑然没想到会是裴杨发来的。
看到这条消息时，李馨嘴角不自觉上扬，心跳也莫名加速。
消息发出后，李馨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里满是期待。
裴杨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秒回，「我过去找你。」
李馨看到消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将看剧的平板关掉，从床上下来，去换下睡裙。
她感觉自己这身松垮的睡裙太过随意，配上自己随意绑扎的头发，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
裴杨发完消息后，就发动了车子驶离停车场。
就此一句，裴杨再也没说其他的话，李馨不知他来找自己是要上楼，还是带自己出去，出去做什么呢，吃饭？
她重新穿了一身休闲装，将头发重新梳理，扎了个低马尾。至于脸上，她快速画了一个淡妆，淡到几乎看不出有妆感。
又等了十分钟，裴杨还没发来新消息。李馨索性直接下了楼，在公寓门口站着等他。
路上经过的车辆不多，李馨可以清晰地辨认每辆车子的信息，过去的一辆一辆都不是。
饱满的期待和一次一次的失落，让她有了倦意，她垂下头松了口气，当做片刻休息。
汽车的轰鸣声愈来愈近，直到定格在某个特定的距离。
李馨抬头看去，停下的正是裴杨的车。
裴杨远远就看到公寓门口站了一个身影，在公寓大厅投来的清冷灯光下，黑色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
车子驶近，他发现那身影愈来愈熟悉，她正垂着头，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和倦意。
李馨抬脚往车边走时，裴杨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个人都笑了。裴杨笑得内敛，而李馨则活泼许多。
“上车吧。”
李馨点头，转身走了几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刚坐进去，她就闻到一种混合的香气，有一半是卤肉的味道。她侧了侧眸，看到中央扶手箱上有一个手提袋。还有一半香气，是清冽的冬日雪松的味道，她抬眼看向前面平台，发现他换了新的香薰，正是自己送他的那只。
紧接着，裴杨坐进来关上车门，并将两侧车窗都降了一半。
他拎起那个袋子，“吃吗？”
李馨方才闻到香味的那一刻，肚子就饿了。她看着手提袋上的印字，知道这是她常吃的那家卤味店。
李馨点头，“正好饿了。”
在这之前，裴杨从停车场出来后直奔卤味店。到的第一家，发现已经打烊了。他又导航去下一家连锁店，店招一片漆黑。辗转到第三家，店员正在收装余下的食材，他欣喜地上前买下了保鲜柜里的所有卤货。
这家的卤货味道麻辣鲜甜，李馨在无意间对他提过一次。
李馨将手伸进袋子，往外拿出第一盒，是鸭脖。
裴杨也插手，往外拿了两盒。二人就这样交替着，将所有食材都拿了出来。
有鸭货、有凤爪、还有猪蹄和素菜海带。虽然没有李馨很爱吃的毛豆，但她能理解，这么晚了能买到这些已经很幸运了。
看到李馨被辣得嘶哈嘶哈，鼻尖也有晶莹的汗珠，裴杨这才想起来忘了买喝的。他先递给李馨一包抽纸，而后推开车门，“等我一下。”
车门关上，李馨脸上不做遮掩地露出了笑意。今晚的卤味真好吃！
好在，公寓楼附近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不一会儿，裴杨抱着一怀的饮料上了车。
这一晚，他们一边吃着甜辣的美食，一边聊着最近工作上的趣事。
许幽轻轻将钥匙插进锁孔，慢慢旋转，而后动作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客厅里又一片漆黑，看来父母还在酣睡。
她蹑手蹑脚地进门换鞋，在黑暗中摸索着回了自己房间。
她将那套首饰放在梳妆台上，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上手打开盒子。
动作轻柔地捏住那条项链拎起来，她对着镜子，将项链放在颈部比量一番。微闪的钻石枫叶，映得她皮肤润白。
而后她将项链放回原位，从口袋里取出自己那条手链，戴在左手腕处。
她看着这套价值不菲的首饰，心想自己也该有所回赠。
解锁手机，她开始在网上搜索，“送男人什么礼物合适？”
打火机？江风不抽烟。游戏机？他好像也不玩游戏。钱包？也没见他用过。
睡衣？不不不，这似乎太过亲昵了。
腰带，这个好像可以，江风经常穿西装。讲真的，许幽觉得他穿西装时，总在冷酷之中藏着一种莫名的魅惑力，让她既想疏远又想靠近。
她又开始做男士腰带的功课，最后看中了几条轻奢品牌的窄款皮带。
但只有这一件好像显得有些单薄。
香水？会不会太过暧昧？她也不懂江风喜欢什么香调。她回忆，今晚在他身上闻到的是清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他没有喷香水。也有一次，许幽记得很清楚，她偷摸溜到CBD去寻“WIND”公司时，在电梯里闻到的那缕木质香调。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