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病美人?
沈聿珩将人拉起,深吸了口气。
“你……你!”
原一的脸颊红了个彻底,水亮的眼眸雾蒙蒙的像是下一刻就挤出水来。
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沈聿珩喉咙滚动,转身自己整理衣饰,话语却是不退反近,难得的强势。
“少年慕艾,你又在我面前,抱歉,身体本能,控制不住!”
沈聿珩音色如深海的玉石,深沉暗哑,说着道歉,又这么理直气壮。
原一摸着额头,好像还能感受到沈聿珩唇角落下的温度。
“害怕了,逗你的。”可他心中的阴郁只有自己知道。
“一一,爱人之间亲密是控制不住的,最起码不要拒绝我的拥抱好吗?”
沈聿珩日日练武,寒暑不辍,宽肩窄臀,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汗水从额间一路顺着肌肉的沟壑隐入腰带。
福禄和原绥侍候在一旁,沈聿珩拿起毛巾擦拭汗水。
“主子,这林兰原本是准备进前院的撒扫宫女,犯错被罚进浣衣局,又买通关系回来。
回这边后,经常去绣房买些丝线。”
只是太子朝服的绣线自是与寻常的丝线不同,福禄小心看着沈聿珩的神色。
“倒是没想到这宫女体己颇丰,奴才打听到都惊了一跳。
这宫女在浣衣局被罚差点丢了性命,然后似乎就开了窍……”
“浣衣局?”
“啊啊啊啊!!!宿主,好感度又降了!!!”
“什么?还有降的空间?!!!”林兰崩溃。
一人一统,兵荒马乱。
“没死?倒是命大。”沈聿珩将汗巾随手扔进托盘,语气让人捉摸不透。
“还有什么,说?”
福禄看着有些犹豫,沈聿珩眼神轻轻一动,福禄立刻低头。
只是……奴才还听说,”沈聿珩暗中扫了原绥一眼,“这宫女被罚之前似乎与原姑娘一个房间。”
原绥不动声色,这个时候不能慌,反倒惹人怀疑。
沈聿珩将原绥提到身边,是故意在自己身边安插原姑娘的眼线吗?
“而且还和一个小太监交往过密,只是那个宫人在她被贬进浣衣局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那个小太监对原绥似乎颇有敌意,二人有些龃龉。”
原绥已经跪了下去,不过那晚具体的事情,只怕并不清楚。
“起来,自作自受,这事孤知道。”那晚之后的事情暗卫自然禀报给他。
原绥浑身一震。
福禄躬身,只怕是主子怀疑原姑娘的身份,让暗卫出动,将原绥和原姑娘调察的一清二楚。
这倒是福禄多想了,只是那晚沈聿珩刚好在场罢了,还是他将人劝出去休息,才遇到的事情。
只是不知若是他知道,是他推动的缘分,心里作何感想了。
“派人跟着她,看后面是否有人?”
沈聿珩像是在看跳梁小丑,眼里都是冷的。
沈聿珩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和原一用早膳,再去处理事情。
福禄心思转动,
“之前您让调查的原姑娘和李淑仪在宫中相遇,真是拖原姑娘的福。
奴才将府里犁了好几遍,后来奴才换了思路,终于在宫里摸出一条暗线,对方埋的很深,一直徘徊在皇后娘娘宫外。”
“呵。”一声短促的哼笑,如同冰川的冷厉。
福禄垂眸,太子府新开府,是最容易安插眼线。
只是有主子在,有他这个太子身边第一人在,太子府被围的铁桶一块。
而宫里自是不必说,只是没想到,被压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让她们培养了些人手。
若不是主子为了原姑娘的安全,只怕还会如同毒蛇在暗处窥伺。
“禀报母后吧。”
“是。”
看着安安分分,没想到居然敢窥伺皇后宫里的行踪。
沈聿珩捏了捏原一的脸颊,“一一,真是我的福星。”
“……”这人就是想捏她的脸,不会是有所怀疑了吧?原一眸中闪烁。
烛火摇曳,沈聿珩将折子带回了府上,书房里一时只有二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沈聿珩从文书中抬头,就见原一拿着他早上换下的朝服修补,恬静温馨。
针线穿梭,侧颜柔和,看着他的衣服露出温柔的笑来。
不同于往日在他眼中怎么隐藏都藏不住的一分警惕,是全然放松的怡然。
沈聿珩视线不由柔和下来,将心神又重新落回折子上。
就如同寻常夫妻,夫君在一旁办公,娘子在一旁陪伴。
温柔体贴,猛烈攻占,松弛有度。
原一的态度已经开始软化,他是最优秀的猎手,耐心十足,一步步引诱卸下防备。
最后温柔侵占,拖回洞穴……
沈聿珩猛地闭上眼睛,压抑住幽暗晦涩的心思。
他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他对原一的感情来的汹涌又急迫。
只是这门课程他学的不算好,不过没关系,将人绑在身边,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这便是那个异世之魂和她脑袋里那个神识的力量,原一露出一抹笑来。
针线穿梭,原一将龙身的断处补齐,看不见的力量被一点点打散。
原一起身剪了剪灯芯,这人真如之前所说,有工作狂的潜质。
奉上一杯清茶,原一悄悄拿起纸张笔砚回到榻上。
想到之前做的走马灯,原一开始下笔。
沈聿珩拿起缝补的衣袖,看着手中细密的针脚,早上的那股不适感荡然无存。
刚才原一刚靠近,沈聿珩就发现了,就是看看她要做什么。
只是看她越发专注,沈聿珩忙完凑近一看,居然是画,只是画上之物一个圆圆的架子不知是何物。
待原一手笔,一杯茶水递到手边,待她饮了茶水才问道。
“这是什么?”
“我想着在房间里养几条小金鱼,池塘里的锦鲤有些大,我想要个缩小版的池塘。
便想像假山一样,画个图样在鱼缸里做个景如何?”
“是个巧思,到时候送去殿内府(相当于内务府),让他们多做几个。”
沈聿珩看着纸上一块块的勉强能认的东西,“我来帮你修整修整,加些假山石头如何?”
原一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她的画,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
“给。”原一将纸笔推到沈聿珩面前,她的画确实像是刚学会拿笔一样。
不同于往日的不好意思,笑容明媚。
“不会就是不会,不懂装懂才会不好意思嘛。
你有你的长处,我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