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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重生训犬暴君》

20. 违令护主证本领

定是清晏哥哥听闻消息,设法寻来了关键证据或人证,在这个关头赶来救她。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原本沉入谷底的心,因这变数而重新剧烈跳动起来。

“宣。”

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身影逆着门外天光,大步走入。

来人穿着一身玄色布衣,衣摆处尚带着奔波留下的尘渍,与满殿朱紫贵臣的锦绣官袍格格不入。

不是她预想中芝兰玉树的谢清晏。

卫璇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怎么来的是卫竹?

他一个无官无职、甚至来历不明的人竟直接来此面见圣颜。

卫竹停下脚步,朝着御座方向,扬声道:

“草民卫竹,携证人物证,揭发锦华堂东家,胁迫京城七大绸缎商,订立同盟,操纵棉价,更联手诬告平价售棉的苏氏商号,欺行霸市,构陷良商!”

他的话语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

“一派胡言!”那先前弹劾卫璇的御史脸色剧变,厉声喝道:“哪里来的狂徒,敢在圣驾面前信口雌黄!”

“是否雌黄,一看便知。”

卫竹丝毫不为所动,从怀中取出一份按满红手印的契约抄本,以及几张供词,双手呈上。

“此乃涉案商家瑞福祥东家,不堪被胁迫,写下的悔过书与同盟契约抄本。上面记载了同盟约定统一抬价,以及如何联手打压苏氏的条款。此外,还有他们贿赂这位御史大人,请其出面构陷的银钱数目与时间。”

宦官连忙将证据呈送御前。

皇帝面无表情地翻看着,那契约条款详细,利益分配明确。

供词中关于贿赂的细节,更是时间、地点、金额俱全。

眼看皇帝神色不对,那御史腿一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猛地磕下头去,急急辩解:

“陛下!陛下明鉴啊!臣……臣也是一片忠心,被那奸商蒙蔽了啊!他们联名具保,言之凿凿,臣是为国计民生忧心,恐有奸佞趁天灾祸国,这才据实上奏啊!”

他倒是避重就轻,绝口不提收受好处,只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被蒙蔽的“忠臣”,试图将“受贿诬告”的重罪,扭曲成“失察之过”。

“此子所言契约、供词……”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忽然指向卫竹,声音尖利,“此子来历不明,证据焉知不是伪造?陛下圣鉴,万不可被其迷惑啊!”

良久,龙椅上,皇帝只冷冷一句:“待账目查回,自有公断。你,是在教朕如何辨明忠奸?”

只此一言,便击碎了御史所有的侥幸。

他浑身一颤,面色苍白,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半步,涕泪横流,道: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愚钝!臣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奸商的巧言令色所惑!臣绝非有意蒙蔽圣听,臣只是一时失察……对,是一时失察啊陛下!”

他一边说,一边“砰砰”地磕着头,额角迅速红肿起来,语无伦次地试图为自己开脱:

“臣在御史台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直兢兢业业,唯恐有负圣恩……此次、此次定然是那奸商处心积虑,伪造证据,故意引臣入彀!臣愿辞官,愿受罚,只求陛下看在臣往日勤勉的份上,饶臣一命!饶臣一命啊陛下!”

他哭嚎着,显得格外狼狈,哪还有半分方才弹劾卫璇时的义正辞严。

此时,文官队列中,一位身着素雅官袍、下颌留着修剪整齐短须的中年官员,忽的轻咳一声,缓步出列。

卫璇目光看去,只觉得有些眼熟。

那位官员不待皇帝发问,便从容躬身:“陛下圣心独照,明见万里。如今案情脉络已清,不过是‘利’字当头,勾结构陷四字而已。”

他一句话,便将此案定了性。

随即,他话锋微转,道:“臣只是觉得,既然这位义士已将此案关窍尽数剖明,人证物证俱全,何不趁热打铁,即刻当庭对质?也免得夜长梦多,再横生枝节,徒耗陛下圣心。”

皇帝目光微动,沉思片刻,当即下令:

“准!即刻锁拿一干涉事人等,当庭审讯!”

皇帝谕令一下,禁卫雷厉风行。

不过片刻,面如死灰的锦华堂东家便被拖上殿来。

一同被带来的,还有那位在供词中提及的“瑞福祥”东家。

那锦华堂东家见御史已瘫软在地,又见那瑞福祥东家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心知大势已去。

在皇帝冰冷的注视和那份他亲手拟定的同盟契约面前,他不过挣扎狡辩了两句,便被问得哑口无言,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瘫倒在地,将如何利欲熏心、组建同盟、操纵市价,又如何因苏氏平价售棉坏了他们的好事,故而联手诬告的阴谋尽数招认。

他每说一句,不管是发自内心还是出于明面上的态度,殿内百官的脸色便会沉一分。

真相如此丑恶,竟是一□□商为牟暴利,不惜在天灾之下兴风作浪,构陷义商。

皇帝震怒。

“好一个利字当头!好一个勾结构陷!”

龙颜大怒,声震殿宇,“天灾之下,不思报国,反而垄断民生,鱼肉百姓,更胆大包天,诬告到朕的眼前!此风绝不可长!”

当下,皇帝厉声宣判:“锦华堂东家,身为本案主谋,罪大恶极!即刻押入天牢,抄没家产,交由三司会审,从严定罪!

“涉案七大绸缎商,为虎作伥,各家罚没半数家产,终生不得再涉棉帛行当,以儆效尤!”

这一切还没完,皇帝继续道:“御史周明,收受贿赂,构陷良善,玷污台谏风骨,即刻革去其一切官职功名,抄没受贿所得及半数家产,本人及其直系亲属,永世不得参加科考,永不叙用!押下去,听后发落!”

旨意一下,那锦华堂东家当场瘫软晕厥,被禁卫拖了下去。周御史面如死灰,哑口无言。

风暴渐息,殿内重归肃静。皇帝的目光落回卫璇身上,开口道:

“卫氏,你此番受诬,然于寒潮中平价售棉,安定民心是实;更兼此案由你身边之人揭露,使朝廷得以肃清奸佞,亦算有功。朕,便赏你一份恩典。说吧,你可有所求?”

卫璇心中一动。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机会。

她立马叩首道:“陛下天恩,臣女感激不尽。臣女别无他求,只恳请陛下为臣女做主,收回先母嫁妆中,至今仍被侯府……被家父代管的京郊三处田庄及两座别院的地契。此乃先母遗泽,亦是臣女安身立命之本,恳请陛下成全。”

话音刚落,殿内响起一阵细微的讶异之声。

至此,那位一直跪伏在地的侯爷终于猛地抬起头,瞪大了双眼。

就连皇帝也微微挑眉,道:“你确定?朕可赐你金银珠玉,或为你父兄加恩,你只要这几处田产?”

“回陛下,”卫璇抬起头,仿佛没有察觉到身侧那道几乎要将她刺穿的目光,道,“臣女只愿取回本属己身之物,不敢妄求天家额外厚赐。况且,经此一事,臣女深知,立足之基,在于己身,而非浮财虚名。”

皇帝凝视她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经此朝堂一役,她“卫璇”二字已在陛下心中挂号,更在民间赢得了“义商”之名,这已是无价的资本。

此刻不贪不求,只拿回根本,反而显得品性高洁,更能赢得圣心。

“准。”皇帝金口一开,便是定论,“着内务府行文卫侯府,限期将卫璇生母嫁妆中所有田产别院地契,悉数归还其女,不得有误。”

那几处田庄,是侯府公中最重要的钱袋子之一,更是他拿捏这个女儿和维系脸面的根本。

卫侯爷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在触及那抹明黄的刹那,又生生咽了回去。

“臣……遵旨。”卫侯爷伏身领旨,身形晃了晃。

“臣女,叩谢陛下天恩!”卫璇郑重谢恩,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至此,母亲名下所有产业,终于能完整地回到她手中了。

……

走出那象征至高权力的宫门,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驱散了牢狱和朝堂带来的所有阴冷。

卫璇步履轻快,甚至带着几分闲适。

她一面走,一面已开始低声安排:“回去后,先让苏伯清点库房,看今日售出多少,还剩多少存货……”

“田庄收回后,需得立刻派人接管,核查历年账目,原先的管事未必可靠……”

她语速不快不慢,一件件吩咐下去。

身侧的玄衣少年安静听着,偶尔简短的“嗯”一声,表示记下。

将所有紧要事务在脑中过了一遍,卫璇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少年:

“说起来,为什么是你来了?”

她问得突兀,卫竹的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

他转脸看她,逆着光,眸色显得更深。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反问。

卫璇被他问得一怔,随即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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