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宋总(十五)
少女发了疯似的扑腾,哭声嘶哑,吵得男人心烦意乱。
宋延明一把攥紧她的脖颈,低头看她脸上的巴掌印,泪水从侧脸滑落。他捏紧她的膝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你最好乖乖听话,再乱动,我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
莫提雅浑身紧绷发抖,连挣扎的力道都弱了。宋延明脚步没停,膝关节一顶,将莫提雅甩在卧室大床上。
“不要!不要!”
看到莫提雅恐惧的表情,宋延明那被怒火冲昏的意识清醒了一点,他知道多混蛋,也想过道歉,可他是宋延明,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的眼泪拿捏?
只见莫提雅挣扎着爬起来,宋延明跟着压上来,单膝抵住她的身体,俯身再次按死,随即单手扯下领带。
“记住,别说我不爱听的。”
随即,他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床头,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肚子怎么了?你倒说说,又想拿什么来要挟我?”
金属扣“咔嗒”响起,冰凉的丝绸绕上她的手腕,狠狠系在床栏上。
紧接着,他抽出皮带,扣住她的脚踝,锁死的瞬间,莫提雅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别逼我把你绑起来”…
——他从前的威胁,此刻成了冰冷的现实。
莫提雅躺在床上,手腕被勒得发紧,眼泪混着绝望砸在床单上,宋延明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只有被拒绝激起的烦躁。
莫提雅忽然笑了,像是自嘲:“你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宋延明垂眼看莫提雅,她脸颊上的巴掌印还没消,泪痕爬满了下巴,被绑住的手腕已经泛出红痕,像只被折了翅膀的蝴蝶,连挣扎都透着无力。
他沉默着俯身,手指碰到皮带扣,却没有解开,只是声音冷硬地丢了句:“老实点。”
卧室里的空气充满火药味,他盯着她,眼底全是冷意:“我说了,别跟我提不爱听的,听不懂?”
就在这时,宋延明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玻璃桌面嗡嗡作响,寂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而他却跟没听见似的,俯身想要亲吻她的唇瓣。
莫缇雅偏头躲开,死活不肯软:“听不懂!你把我当什么了?几把套子吗?”
“说什么呢!”
宋延明根本不管手机,现在他只想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小孩,让她心甘情愿被他制服,他扣紧她的下颌骨,一边用力吻她,一边摸到扣子。
“唔……”莫提雅找准时机,咬住男人的舌头,摆脱他的吻,大口大口呼吸,“你放开我,宋延明!”
宋延明皱眉,没有理会,手指还扣着莫提雅的手腕,听着没完没了的手机震动,语气更沉:“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老实点,别给我添乱。”
莫提雅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不怕了,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她停止挣扎,眼泪还在流,声音却冷得像冰:“你真可怜,是不是怕我说出真相,怕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欺负小姑娘的畜生?”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宋延明。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掐着她下巴的手缓缓松开。
手机还在震,一次比一次急,像是催命符。
宋延明彻底没了耐心,猛地直起身,胸口还在起伏,气的。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陈助理”三个字,脸色瞬间变了。
再没空跟莫提雅争执,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衬衫,这是他刚才脱下的。
走到卧室门口时,回头瞥了她一眼。
她的手腕还被绑着,在床上蜷缩成虾米,发现他在看自己,肩膀微微耸动,宋延明强压心底的怒火,手机持续震动,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踹开卧室门,“砰”地关上门,声音巨响,床上莫提雅被吓得本能瑟缩。
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书房,宋延明划开接听键,满腔的戾气还没化开,像个炮筒子似的对着话筒爆发情绪:“说!什么事?非要这时候打过来?”
“宋总,您快想想办法!”
陈助理急得火烧眉毛,“白家的律师刚才亲自过来了,把催款函拍在我桌上,说之前对赌协议的补偿款,必须在三天内到账!要是超期,他们就直接申请冻结您在金华集团的股权,连海外分公司的账户都要封!”
书房里没开灯,昏昏沉沉的,窗外的光影斑驳在墙壁上,只剩下手机屏幕亮着光。
他闭了闭眼,握手机指头猛地一紧:“三天?他们疯了?上个月不是说好宽限到月底?”
“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可白家的人油盐不进,还说……说您前些日子在海外,跟瞿总闹了不愉快,瞿总那边放了话,说您要自保,他们怕您偷偷转移资产。”
陈助理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不知道是谁传的,说白家听说您要跟别人结婚,觉得您是故意要跟他们切割,才急着逼您回款……”
“结婚?”
宋延明的声音陡然拔高,喉结滚动着压下翻涌的怒意,白家的催款猝不及防,像块巨石,砸得他脑子发懵。
“账上现在能调动的资金,连欠款的零头都不够。”陈助理带着哭腔,“上个月给林艺人垫的解约金、海外分公司的装修款,把流动资金全占了,就算现在抵押项目,三天也凑不齐这么多……”
宋延明坐在转椅上,狠狠往后一仰,手机烫得吓人。
电话那头的陈助理直叹气:“老大,不是我说,其实上个月你给白家那笔钱不该掏,他们家那些破事,就是无底洞。”
“不该掏?”
宋延明冷笑一声,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儿,“不掏他们就拿协议说事,转头就去我公司闹,说我挪用质押股权的钱,妈的,老子这二十年,活成白家的提款机了!”
“三叔家儿子进圈要资源,二姑买房要首付,连儿子留学都来找我要钱,真当我公司不是印钞厂啊!”
他猛地捶了下电脑桌,却不慎碰到旁边的玻璃雕塑,“真他妈不想干了!管他什么协议,管他什么热搜,老子明天就把公司股权全抛了,爱谁谁!”
手指汩汩滴血,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肉里,桌上全是洒落的水和玻璃渣。
他喘着粗气,眼睛里泛着红血丝,可话音刚落,又颓唐地靠回椅背上,声音哑了下去。
想到下周宋蓝蓝还要去见制片人,白家那群人要是发狠,随便使个绊子,这机会就没了。
“老大,老大,能听到我说话吗?”
宋延明回过神来,淡淡“嗯”了一声,他依然躺在椅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老大,您别这样啊,大家上有老下有小,哪像您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助理语气里全是心酸,“您要是不干了,白家就会买热搜,说你是吃软饭的凤凰男,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什么?”
宋延明被气笑了,如果不是要顾全大局,他真想把这二十年的事公之于众,让全国人民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在白家吃得软饭,又是如何被吸了二十年的血。
“哦,对了。”陈助理又问:“那瞿总那边,逼你作伪证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宋延明声音沙哑:“先让法务对接,找理由申请延期,再去跟几家资方谈,就说金华愿意让渡部分股权,必须先拿到应急资金!”
挂了电话,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宋延明站在原地,很久才缓缓松开手,掌心全是冷汗。他没立刻回卧室,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摘下金丝框眼镜,用手腕揉揉眉骨。
三分钟后,手机又响了。
屏幕上跳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