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原来是赌了个大的啊?
阿山哽了一下,心情随着蕾的简述变得越发复杂,
[好言到此为止,]蕾冷冷的语气下了最后的通牒,[那疯子用不着你可怜——!]
就算砂金把自己玩死在了赌桌上,蕾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的意外!
……
正在输入的对话提示闪了又闪,爪子在键盘上犹犹豫豫的,阿山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打出来。
阿山拿上刚配好的药剂,放轻脚步到了桑纳桑床边,给这个倒霉蛋吊上挂瓶,又侧头看了看另一边的金毛。
那家伙用一种很随意的姿势仰躺在床上,长得过分漂亮、有些泛红的脸蛋侧歪着半埋在枕头里,疲惫得连个被子都没盖,蹭开的衣摆下,漏出的是裹着绷带的纤细腰肢……
……不对,他脸怎么那么红?
感觉不妙的阿山探了探熊爪,掌心一片滚烫,
起烧了,而且还是高烧。
“……嗯?”砂金丝毫没有自己是个病患的自觉,朦朦胧胧的掀开眼皮,“怎么了?”
“……没事,”目光从那双没聚上焦的异瞳下移到砂金脖子的创口贴上,阿山没辙了,“打算给你吊点毒药,醒醒酒、送送魂。”
“哈,那谢啦朋友……”
算了算了,
阿山唉声叹气的忙活配药去了,
算他人好,活该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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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砂金…听……见……吗?】
谁在叫他?
【调试失败?赌……】
这声音,有些耳熟,
【混蛋!我……滋滋…滋……快点……滴!】
托帕,还有拉帝奥教授?
【不…滋滋……】
不知道哪里来的电流噪声越发强烈,吵得熟睡中的砂金皱紧了眉头,破损的皮肉发着烫、仿佛每个细胞都有了心脏一样在不停的跳动,扰的砂金更睡不安稳,
【……不明信号干扰,尝试重滋…连……】
真的,
【滋滋……滋…滴滴——!】
太吵了。
【警告!警告!!!】
彻底断联的警报提示戛然而止,尖锐的余音却猛的扎在了神经上,指尖抓握住铁制的床杆,砂金骤然惊醒!
“你也轻一点啊!”
阿山抽着眼角看了一眼在砂金的手下有些变形的铁杆子,现在已经是……砂金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周以后了。
醒来的桑纳桑二话没说、趁着砂金出门熟悉环境带着戈奇就溜了一直没再回来,而伤好了不少的砂金也越发暴露出了“本性”。
反正阿山他一开始是真没发现这瘦弱的家伙还有这种牛劲儿。
"……抱歉,"回过神的砂金讪讪地松开手,“还是老样子。”
卡在阿山那,钱自己扣吧。
“还有我下午有事,就不回来吃了,不用等我。”
“你能有什么正事,”阿山叨叨念念着,“拉黑你的赌场消息全发我这来了,你又要祸害谁去?”
“看朋友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只知道赌钱的街头混混似的,”扯过床头搭着的华服首饰,砂金熟门熟路地往阿山给他指过的隔间那走去,“好歹我也是个有正经工作的人呐。”
阿山:“……啊,我快不认识‘正经工作’这四个字了。”
砂金的工作……反正阿山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正经工作需要砂金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而且,都有钱买漂亮衣服了,为什么还要住在他这?
砂金默然了一瞬,“……我是认真的,朋友。”
他给人的印象原来有那么不正经吗?砂金反省了一下自己,
噢,好像确实有。
但这不是企业文化吗?
比如说养了一飞船宠物的某同事,没事就举着石榴汁叫着“血流成河!”的某同事,还有动不动就此石已死、有事烧纸联系的某同事等等……
他身边似乎也没有多少正经人士。
所以砂金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最后整理了遍衣摆,潇洒地推门而出,阳光撒在了砂金身上,耳边的吊坠随着动作与光照晃出了火彩,砂金仿佛和他身上的珠宝饰品一同闪